听到苏棠的话，顾倾寒的理智稍稍回笼。
他松开沈清，沉着脸怒斥道：“别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特别好奇，到底是谁给了你勇气，让你敢一遍遍地跑来烦我？”
沈清从没见过顾倾寒发这么大火，直接吓傻了。
吓到失语。
吓到花容失色。
顾倾寒冷睨着她惨白的小脸，继续问：“是因为那次你耍手段爬上我的床，而我没有和你计较吗？”
被说中了。
沈清低着头不敢回答。
她那天早晨从他的床上醒来后，他确实面色平静，看不出生气的迹象，所以后来她才敢得寸进尺。
顾倾寒多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心思。
他残忍地打破她的幻想：“就凭你耍心机这点，要不是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早就变成夜色最下等的陪酒女了，”他也提醒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再来惹我。”
沈清颤抖着唇掉眼泪。
顾倾寒不耐烦：“还不赶快离开？”
沈清提着食盒跌跌撞撞地往外跑，狼狈极了。
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好旁边的苏棠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不过，她可不领情。
她愤恨地瞪着苏棠：“少假惺惺的，看着我倒霉，你现在心里一定很爽吧？你很得意吧？”
果然恶毒的人思想都特别阴暗。
苏棠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举动，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