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怕吗?”
“要说怕,在青州的时候好几次都险些丧命,跟着三哥战场杀敌都没有怕过。”
慕婉点头说好,脑袋里却全是三爷的影子。
四爷突然眸色一沉,褪去孩子般纯真的笑容,英气的脸染上大人的几分严肃,“慕婉,我跟三哥,你更关心谁?”
那一日钓钩子就真的钉在了湖中央,直到太阳落山,月上眉梢,他们没有渔翁的能耐,诱鱼上钩,提桶回家,初冬的夜晚,湖面结了细冰,两人钉在钓钩子上冻得瑟瑟发抖。
夜色如水,已经是三更时分,一条大船鼓帆逆流而来,船过之时,浪花翻涌,大船停泊,两条粗壮绳索放了下来,他们抬头,正见船头站着的那人居高临下,映着身后的一轮圆月,垂下一双寒星般的眼眸隐有薄怒的望着他们!
“三爷。”佟慕婉轻叫出来,喉咙里似有哽咽。
许多年后,她说……
“那晚的三爷像披着月光下凡的天神。”
“三爷启程北上,为何不叫醒我?”
“北地天寒,三爷记得增添衣物。”
“我没醉,醉的是你,喝醉了,你才不板着脸,不是神,像个人,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