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死不辞吗？”神尊低喃一声，“无论是神，还是妖魔，谁不想要有长久的寿命，你当真能放弃生死吗？”
凤九歌神色微变，看向景尧，脱口而出，“你别瞎说话。”
景尧好像没有听到后面凤九歌的话一般，事实上，他这趟来一是来找她，二也是来求见神尊，希望他能解救苍生。
身为天界太子，他太清楚天界的实力了，想要抵御魔界实在是难。
“只要神尊能解救苍生，景尧牺牲这条命又有何妨？”
殿内一个嗤笑声传来，“你以为仅仅只是没命这么简单吗？魂飞魄散，你听过吗？”
景尧眉心微紧，魂飞魄散，他当然听过，无论是神魔，一旦魂飞魄散，就会消亡于天地之间，永远不可能有复生的可能，包括转世。
他在这个世上的印记也会一点点消除，当然，也永远不可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景尧回过头，视线落到了凤九歌的身上，他可以舍弃这条命，永远见不到她吗？
其实有时候他也不懂自己对阿九的感情，好像爱上她是理所当然，前世注定的事情，太过自然，太过快速，让他都没有时间体会个中滋味。
“不用考虑了，本尊知道你的回答，或许舍弃生命的人会有，但是没有神会愿意舍弃自己的今生来世换取别人的一世安稳，这就是生灵的劣根性，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像她那样了，你们走吧。”无极神尊喟叹一声。
“神尊！”景尧还想说什么，却被凤九歌喊住了。
“走吧，神尊大人不会插手那些世俗之事。”
景尧回归头看着凤九歌，眼底带着几分落寞，在她眼中，他是不是胆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