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的申公豹,看着眼前格外陌生的商邑姜,嘴巴动了动没敢说出什么话来。
“说吧,咱家一直都是很公平很民主的!”
“我能不能跟老丈人商量一下,先把这货给退了!”
“你敢!”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的商邑姜,扬了扬攥紧的拳头:“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唉,信信信!”申公豹低着头嘟囔一声:“你说的话我哪敢不信啊!”
梳理好申公豹的头发,商邑姜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还是我给你梳得这个发型适合你,你再看看你之前的头发,乱糟糟跟个鸡窝似的!”
说完一戳申公豹的额头:“我走了啊!”
“这大晚上的,就别回去了呗!”申公豹挤眉弄眼站起身来:“我这就上去给姑奶奶您暖被窝,成不成!!”
“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商邑故意上下打量一番:“咦,你这个人怎么长的这么丑,想的却这么美!”
“哎呀,我给你撒个娇还不行嘛!”申公豹嘟着嘴,攥住商邑姜衣袖,像个新婚受气的小媳妇般幽怨万分,摇了摇后者肩膀:“你就不要走嘛,咱们今晚夜半挑灯促膝长谈好不好嘛!”
“呸,你个老流氓!”
出了门,商邑姜走在前头,申公豹垂头丧气跟在身后。
商邑姜一指先前送她来到私宅,却因为巷子口太窄挤不进来,故而停在了路边的软轿,而此时两位轿夫正靠在一旁打盹小憩。
“这下你放心了吧!商邑姜看着拉长整张脸的申公豹:“那我就走啦!”
待商邑姜走出几步,却被申公豹突然喊停。
商邑姜脸色绯红转过身体:“怎么了?”
话还未说完,就被申公豹突然抱在怀中:“就是有点想你了。”
“我这不是还没走呢吗。”
“就是突然,突然,很想你,很想你!”
申公豹紧紧抱住怀中那个身体发出轻微颤抖的姑娘,
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在对他说道:“真的,真的很想你!”
“傻瓜!”商邑姜一仰头堵住申公豹的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也是啊!”
“这辈子呀,我就赖定你了!”
止步街商容府邸之中,书房灯火彻夜通明。
寂静的夜晚,正在奋笔疾书的商容,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将手中毛笔搭在笔架之上:“进来吧,不用敲门了!”
房门传来吱呀一声,却正是从北返回家中的商邑姜。
“爹,你大病初愈,不能这么长时间的熬夜,身体会吃不消的!”商邑姜手盆一海碗银耳羹走上前来:“这是我吩咐厨房给您熬的一剂药羹,最适合补充元气,赶紧趁热喝了吧。”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商容接过这碗温热的银耳羹:“再说了,爹的身体爹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商容拿起汤匙刚喝了一口,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将海碗放在桌上正色问道:“都这么长时间了,那小兔崽子事情办得如何了?”
商邑姜莞尔一笑:“爹,你这个口头语可得改改了,要是女儿哪天嫁给了申公豹,而你还喊他小兔崽子,那您不就成了一个老兔崽子了吗!”
“这还没嫁出去呢,这胳膊肘就朝外拐了啊!”
“爹,这胳膊肘您就是朝内,它也拐不过来呀!”
鼓弄半天自己手肘的商容反应过来,随即哈哈大笑:“跟着小兔,不,这个申公豹,就连你也学坏了!”
心情明显不错的商邑姜紧挨老爷子身边坐下,将今晚见闻娓娓道来。
坐在太师椅上的商容在听完自己女儿的叙述之后,思绪在脑中飞速转动,突然他想到一个可能,顿时后背一阵发凉:“莫非,王上早就知道被焚烧成灰之人的真实身份就是这个所谓的清虚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