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直似是猜出了她想说什么，脸色瞬间不好看。
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电话里，两人都保持沉默，最后还是宗听先出声，“你忙吧，回来后跟我说。”
她刚准备挂电话，宋若直忽然喊了她一声，“听听。”
他的语气明显的带着凝重，听得宗听心口一滞，慢半拍的回，“还有事吗？”
“没上班吗？”宋若直冷不丁的发问。
宗听睫毛轻颤，不知道他怎么忽然问这个，思忖了几秒才开口，“我辞职了。”
话落，气氛再次沉默了几秒，随后才传来宋若直一声叹笑，“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听得出他这话带着情绪，宗听撇了撇唇，“你很忙，我不想打扰你。”
“听听，这话你信吗？”宋若直自嘲的笑了，“我们之间好像变了。”
宗听喉咙一阵酸涩，原来他都知道呀。
“是变了。”宗听哑然失笑，扯了下唇角，“所以等你忙完，我们聊聊吧。”
宋若直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脱口而出的问，“你还把我当男朋友对待吗？”
听到这话，宗听先是一愣，随即反问，“那你呢？”
宋若直噎了下，半晌后道，“我们当面聊吧。”
既然问题已经存在，他没可以逃避一时，却逃避不了一世。
宗听总觉得他知道了点什么，却没有了一开始的惊慌，脸色平静，应了声，“好。”
两人没有互相告别，也忘了是谁先挂的电话，就这么结束了通话。
梁博为看着宋若直脸色深沉的回来，忍不住关心了句，“宋律师，你还好吗？”
“没事，我们继续。”宋若直强迫着拂去心头凌乱的思绪，回归正事。
宗听心不在焉的回了家，躺在床上，不自觉的回想她跟宋若直的五年。
五年不长不短，以前总觉得她和宋若直的感情是没有尽头的。
如今她却一眼看到了尽头。
心里不可能不难受，但这份难受尚能接受，宗听苦笑了声。
终究不是她的，强留没用，不如随他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起，宗听才从回忆中抽离，起身下床，打开门毫无例外的看到熟悉的俊脸。
程湛轻车熟路的进去，手里还拎着一瓶红酒。
宗听看了他会儿，随后关上门进去，“你还要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闻言，程湛扭头看她，眼里涌动着一抹莫测的情绪，“你什么意思？”
“委屈你了。”宗听不苟言笑的道。
以他的身份，高档别墅才是他的住处。
程湛垂目睨着她，“想赶我离开？”
宗听目光认真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程湛，你要结婚或是谈恋爱了，一定要提前跟我说。”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被插足的感情，真的让人很恶心。
程湛倏地冷笑一声，“谁跟你说我要结婚谈恋爱？”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不要把我变成我讨厌的那种人。”宗听平静的道。
程湛将她眼底隐忍的受伤之色收之眼底，冲之欲出的怒火骤然压下，变成心疼。
“你不会变成你讨厌的人，而我也不是宋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