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卫绍满心的复杂，低声道，“我清楚律师的职责，我不怕危险，但我怕直哥有危险。”
这种心态，根本不是能控制的。
谁会希望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面临危险了？
高亮知道他的纠结，抬起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别多愁善感了，这种未知的事，只能说防着。”
不然他都担心荣卫绍要崩溃了。
荣卫绍按了按太阳穴，“我尽量不想。”
看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高亮再次感叹他对宋若直的感情，忍不住问，“你和老板…现在怎样了？”
以前荣卫绍有事没事都会往宋若直办公室去，现在克制了，但次数也不多不少。
荣卫绍面色复杂的看着前方，“回归到最初的关系。”
他是老板，他是员工。
仅此而已。
“真的不能再进一步了？”高亮语气控制不住的遗憾。
荣卫绍是真的很喜欢宋若直的。
连命都可以给他。
荣卫绍苦涩的摇头，“他不想。”
从一开始宋若直就说过，不可能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
“那他…和宗听分手了呀。”高亮斟酌后试探性的问，“没其他想法吗？”
既然都分手了，为什么不试试呢？
他相信宋若直对荣卫绍不是没有感情的。
荣卫绍靠着座背，心事重重的道，“若我是女的，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我理解他的抗拒，他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他妈妈不会同意的。”
想到李晴对宗听的喜欢和在意，要让她知道是他破坏了宗听和宋若直的感情，他不敢想象李晴会是什么反应。
高亮跟着叹了声。
世俗，不能接受他们在一起。
沉默了会儿，高亮忍不住问，“宗听…知道你们的关系了？”
他们忽然分手，他始终不敢多问。
但宗听很久没来过事务所了，没有征兆的分开，大抵是知道了什么吧。
想到她，高亮心情也是一阵惆怅。
她也无辜。
分开了也好。
提起宗听，荣卫绍脸色一顿，脑海里浮现她和程湛在一起的画面。
“她…知道。”荣卫绍心虚的开口，“她现在很抗拒见到我们。”
高亮抿了下唇，“正常。”
要是他对象劈腿了，还是同性，估计他也会想老死不相往来。
荣卫绍苦笑的出声，“对她，我始终很抱歉。”
但伤害已经造成。
是他无法弥补的了。
高亮一时半会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会儿才回话，“我们都对她不住。”
宋若直和荣卫绍是当事人，对宗听造成了直接的伤害。
而他们身边的人知情不报是间接伤害了宗听。
顿时，荣卫绍目光复杂的望着他，愧疚的道，“对不起，让你们跟着自责了。”
他知道他们本是正义之人。
只是他们还是自私的选择帮他们隐瞒。
高亮低声回，“都过去了，希望你们都好，宗听也好。”
这样子，或许结局才是最好的。
荣卫绍心不在焉的回，“她目前应该是挺好的了。”
闻言，高亮疑惑的问，“她现在在哪？”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宗听了。
荣卫绍垂头苦笑，“她也是个狠人。”
高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过了几秒，荣卫绍才重新开口道，“她和直哥的朋友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