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卫绍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认栽，他们还能怎么办？
掏空身家也不可能是盛天的对手。
荣卫绍见她陷入了低迷的情绪，抬起手抱住他，“慢慢来。”
“等我们都强大了，才能替受害者讨回话语权。”
现在他们只是小有成就，对上大资本家，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宋若直脑袋磕在他肩膀上，偶尔也会觉得疲惫。
荣卫绍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道，“我们未来一起努力，努力伸张正义。”
“现在我们都尽力，努力的对得起这份职业。”
听着他温和的嗓音，宋若直心里满是动容，坐起身看着他，“后悔跟过我吗？”
顿时，荣卫绍脸色怔愣，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
“从未后悔过。”荣卫绍没有犹豫。
下一秒，他目光深邃的睨着他，“我希望你也别后悔…”
可他知道，宋若直是后悔的。
后悔跟他在一起后失去了宗听。
宋若直没有回话，沉默的看着他。
后悔吗？
跟荣卫绍在一起的事被宗听知道后，他心里确实后悔过。
可又不得不承认，跟荣卫绍在一起时，他是高兴的。
荣卫绍失落的垂眸，扯开了话题，“点菜吧。”
两人从饭店出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出了门口，晚风袭来，荣卫绍穿的单薄，不免打了个寒颤。
见状，宋若直将臂弯的外套递给他，“穿上吧。”
荣卫绍看了眼，“那你呢？”
“我不冷。”宋若直淡声回。
荣卫绍伸手接过，披在身上，跟着他上了车。
回到了小区，宋若直停下车，没有看他，而是道，“回去吧，早点休息。”
荣卫绍扭头望着他，“真的…不留下吗？”
他的话充满祈求，宋若直心情复杂，“卫绍，听话。”
再纠缠下去，他怕永远都无法理清他们的关系。
荣卫绍满眼的失落和委屈，到底是没说什么，开门下车。
只是走到驾驶座前，他回头看向他俊朗的侧脸。
“晚安。”
宋若直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扭头，慢半拍的点头。
荣卫绍收回视线，迈步进了小区。
等楼上的灯亮起，宋若直才收回视线，开车离开。
楼上。
荣卫绍坐在沙发上出神，想着他和宋若直从认识到现在的过往。
越想心里越难过。
如果注定失去，他还会再来他的身边吗？
荣卫绍不知道，但他知道在宋若直身边又高兴又难过。
忽地，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荣卫绍拿出手机看了眼，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又有一点点的熟悉。
犹豫了几秒，他才接听，“喂。”
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嘲笑声，“荣卫绍，你输了吗？”
听到对方的声音，荣卫绍脸色一绷，“他赢了。”
“嗤。”对方不屑的笑了，“真的赢了吗？”
荣卫绍咬牙切齿的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赵总的格局真小。”
赵正昊冷笑了声，“你倒是对他忠心耿耿。”
“关你屁事。”荣卫绍沉声开口，“别再找我，我不可能背叛他！”
听着他的话，赵正昊轻笑了声，“你挺有趣的，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
荣卫绍闻言，顿时恶心的沉下脸，“你也挺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