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舒紧绷的神经一下绷断,她颤抖着挪动步伐,却怎么也走不到那具尸身旁,整个人像被抽取了灵魂的躯体,死气沉沉。
竹子君也有些慌,他从未见过柏舒如此失态,笨拙地拍拍她的肩,“只要我们寻回白茅内丹,它就有救,而且毕方也不见了,没有时间在这里浪费了。”
柏舒这才愣愣地抬起头来,对竹子君说“替我护法,我放出灵魂力追寻毕方。”
柏舒灵魂力瞬间扫过周边数十里地,但一无所获,根本找不出毕方所在,但她的传讯器却能隐约感受到白茅内丹的方向。
柏舒本欲直接去追回内丹,但竹子君停柏舒说了方位之后面色凝重,思索半晌,对柏舒说道“那个方向是天门山,一个隐世宗门所在,叫做玄天宗,贸然前去恐怕非但拿不回内丹还把我们自己折在里面,我们先回妖界准备一番,把你的真身都打磨好,再多派点人手去寻找毕方,我们才能安心去拿回内丹。”
柏舒知道竹子君所言是最好的办法,况且白茅内丹已经被剜,只能先夺回内丹再寻求养丹之术,还是要从长计议,遂道“好。”
竹子君是以灵魂分身跟着柏舒出来的,长时间游离体外魂力消耗巨大,柏舒让竹子君暂居于自己储物戒内,她上前去背起白茅的尸体,想把它带回妖界安葬。
她双手颤抖尝试对此也没能拉起白茅的身子,竹子君不得已,勉力从储物戒出来,帮她把白茅背在身上,经过一番损耗,竹子君魂体已经极其虚弱。
回了小世界,拿了竹子君真身,竹子君才得以休养,柏舒直奔妖界,把竹子君安放回洞里,玄天宗之行太过危险,她不想再连累竹子君。
柏舒又在在苍梧最高的山头挖了一个坑把白茅埋了进去,“你在这里看着,我定救你和毕方回来。”
柏舒将自己的真身打造的法器带好,准备上路,踏出洞府,就看见竹子君焦急的等在一旁,
“你不好生修养,怎么出来了?”
竹子君告诉她“毕方一点消息也没有,但其洞府里的命牌依旧亮着说明毕方没有性命之忧。”
“命牌?那能看看白茅还有生机吗?”
“毕方一族曾为坐骑,主人为掌控他们命象才为它们造了命牌,其他妖兽是没有命牌的,命牌只有人类修仙者才会制造。”
“也罢,免得失望,我独自去天门山即可,你尚未化形,带着你太过危险。”
“你若不带着我,你今天就别想踏出这妖界一步。”
“你这是干什么?”
“这么多年我也只有你一个朋友而已。”
“那也不必。”
“我可以替你出谋划策,就你那点脑子,根本不够用的。”
“不行。”柏舒坚持。
“让他去。”忽然妖王御墨出现了。“带着他,他此去有大机遇。”
御墨暗里传音竹子君“此去若能救出狼王最好,不管结果如何,一定要趁机拿下柏舒。”
竹子君听完御墨所言忽然生出一股抗拒之情,他不想跟着柏舒去了,但他已经被妖王塞进真身,而种着他真身的花盆也已经递到了柏舒手上。
听完御墨所说,柏舒也没再拒绝。御墨还丢给柏舒一个面具,柏舒这才想起,恐怕还有当年牛家村的人能认得出她来。
她把面具戴在脸上,面具和她的皮肤融为一体,渐渐消失,随着面具消失,柏舒也换个一个样貌,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清纯乖巧,这张脸很是具有欺骗性。
她抱起竹子君的花盆对它说“这一次我定护你周全。”
两人就此踏上了去天门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