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击中,连大脑都有些麻木。
“树妖这些小动作正好替我平衡住歡疏的势力,我也就不多计较,但想保下她的小命,那你最好还是把她收入后宫的好!”
“怎么可能,我们只是朋友!”
“就凭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讲感情?原本以为这树妖顶多修为高一点,你还可以收到手下做肱骨之臣,但现在她手里已经握有不少势力,若不收到后宫,那就只能对立,我想你也不愿看到如此局面。”
墨竹沉默不语。
“狼王白茅已经倾心于那树妖,若是这两人真成一对,那咱们父子性命堪忧!我会找机会将白茅支使出去,你最好抓紧机会!”
“不会的,柏舒不可能害我!也不会害你!”
“天真!即使如此,那你能保证狼王没有野心吗?”
妖王见墨竹还是沉默,一甩衣袖,大步走出洞府,隐约听见空气中传来一句话“我母亲和草木王就是因此而死吗?”
御墨身形微僵,脚步顿了一下,那句话被风吹散,好像他没有听见,墨竹也不曾说过。
出了洞府,御墨挥手撤了那股黑色风卷,柏舒这才松了束缚。
“我儿真是找了一个了不起的接班人,没了他折腾,还有你折腾,本王的后宫都要翻了天了。”
“柏舒不懂大王所言。”
“哼,你不必遮掩,这妖界若凭你一个外人也能掀起浪来,那我也是白白坐得这个位置,你少自作主张替他除了玉兔和歡疏,我告诉你,草木族这把利剑,就凭他还握不住。”
“大王眼里只有王权吗?”
“你们一个两个连性命都保不住,有什么资格对我品头论足?我是在保他的命,妖族血脉力量会有传承,我与其母亲都为妖族极强存在,他的血脉之力有多少人在觊觎你知道吗?如今我尚在位,他日呢?他不继承王位难道要被众妖分食吗?”
“你以为凭你那点伎俩能送他进宫?你以为你一路得罪那么多人能安安稳稳呆在王城?你以为你与狼妖背着搞小动作我就不知?哼,雕虫小技,丢人现眼。好好呆着学你该学的东西,不要浪费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少管些不该管的。至少现在还不是玉兔、歡疏对立,草木出世的时候。”
“还有,不必送陆生莲花进宫,有他一个就够我头疼了,我不需要再有人折腾我。”
柏舒听了妖王所言似是句句为竹子君考虑,态度软化许多,这送子孙的事,说起来也确实不好意思张口。
“呃......我看您正殿王座上铺的鹿蜀皮毛,那不是佩之宜子孙吗!所以就想着......”
“狼妖白茅真是太闲了,既然如此热心于墨竹之事,就让他替墨竹去人界查一查妖族人口失踪案吧。”
“大王,不如让我去,总归是我与少主之事,与狼族无关。”
“他有那个闲心参与妖族内斗,也该管管妖族事务,这是他该做的,至于你,就少乱跑了,盯着墨竹吧。”
柏舒还想解释,妖王直接就遁走,消失在原地。
柏舒不知所措,等回头才明白妖王为什么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原来竹子君醒了,正摆弄着自己的枝叶伸展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