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司念手中的照片上投下斑驳光影。
照片里，许至君温柔的笑脸让她心如刀绞。
何悦然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最后一行代码，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戛然而止。她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司念，月光在那张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安保系统升级完成了。"何悦然的声音像一把出鞘的刀，"现在连一只苍蝇飞进来都会触发警报。"
"他进去多久了？"司念突然问道。
"七天零九小时。"何悦然准确报出数字，"霍先生说过，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这也是许至君和他早就商量好的。
司念的指甲无意识地陷入掌心。
她知道许至君是主动回到戈家的，为了那个连她都不能完全知晓的任务。
但每次想到戈雨莲看他的眼神，一种冰冷的恐惧就会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需要确认他的安全。"
何悦然从行李箱夹层取出一个微型接收器："每天凌晨三点，他会发送一次心跳信号。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司念接过那个冰冷的金属装置，将它紧紧攥在手心。
接收器上闪烁的绿光微弱却坚定，就像许至君此刻在敌营中维持的伪装。
"戈家以为他们控制了他，"司念轻声说，"却不知道被控制的是谁。"
也是何悦然来到这里，司念才知道，许至君是通过什么方式，跟霍斯然联系的。
与此同时，戈家西区别墅的卧室里，许至君正盯着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
它的红色指示灯每隔五秒闪烁一次，像一只永不疲倦的眼睛。
浴室的水声停了。
许至君迅速闭上眼睛，调整呼吸频率，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刚刚醒来。
门被轻轻推开，带着玫瑰香气的温热空气飘了进来。
"至君？"戈雨莲的声音像裹着蜜糖的毒药，"你醒了吗？"
许至君缓缓睁开眼睛，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困惑。
这是任逸明催眠治疗后的标准反应——记忆混乱，情感依赖。、他看见戈雨莲只裹着一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肩膀上。
"我...做了个梦。"许至君的声音沙哑，"梦里有个女人，但我看不清她的脸。"
戈雨莲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坐到他床边，手指抚上他的太阳穴："又是那些记忆碎片对吗？医生说这是创伤后遗症。
"她的指甲轻轻刮过他的皮肤，"别想了，我就在这里。"
许至君克制住躲开的冲动。
七天来，戈雨莲的触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亲密。
他知道这是测试，是戈海设计的忠诚度考验。
那个老狐狸从不完全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