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衣袖因为手臂抬起的动作而微微向下垂落，轻易就能看见内里细细白白的胳膊，隔着两层并不厚实的布料，向他传递着来自戚绵的温暖与柔软。
他很喜欢。
“怎么了？”注意到他有点奇怪的目光，戚绵眨了眨眼，疑惑问道。
谢千时摇了摇头，嘴角上扬了几分。
……
男人一路领着他们来到了孤儿院的后院位置。
孤儿院一共有两块庭院，前院宽大而设有一些娱乐设施，是孩子们最爱待待地方，后院面积则只有前院的一半不到，这里主要是晾晒区与放置杂物的地方。
一条条晾晒绳穿梭两端，上面竟挂着才洗好的一些衣物床单等，看起来十分具有生活气息。
风一吹过，晾晒的衣服们晃荡开来，遮挡了后院的大部分地区。
男人停下脚步，脸上依旧是那怪异的笑容：“就是这里了，看见那口井了吗？”他指向一张床单的背后。
戚绵这才发现这个后院里还有口井。
“那井已经干枯很多年了，下面被我们打通，用来置物，我们院里的很多好东西都储存在那里，院长说了，你们做的很好，所以可以下去挑个想要的带走。”
戚绵皱了皱眉，要下到一口不知深浅的井里，不管怎么听都不怎么舒服。
“可以带走？都有什么东西？”谢千时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反问了一句。
男人脸上笑容更大了，他用一种促狭的眼神暗示性地眨眨眼：“哎呀，都来我们孤儿院了，你还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吗？放心，肯定是你们想要的。”
说完这句话，男人就自在地离开了，只留下原地的两人。
戚绵盯着那口井，走得近了，才看见井口内黑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但井口的确很宽大，足够容纳一名成年男人下去，甚至井口旁还伸出来一截陈旧的爬梯。
“……我们真的要下去吗？”她轻声开口。
谢千时没有回话，他忽然抬起头，视线直直望向了旁边教学楼三楼处的某间窗户。
在他看过去那一瞬间，窗口处有道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再也捕捉不到。
他眯了眯眼，没有开口说出刚才看见的东西，如果可以，谢千时不想让戚绵去体会任何她本可以不去接触的未知与恐惧。
“下去看看。”他低声道，“别担心，我会一直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