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继续……”袁天罡顶不住了。
“赤杨,本王需要你替本王给他翻译翻译,什么叫他娘的“惊天玩笑”,办得到么?”在给罡子上完压力后,楚王殿下又开始给赤杨上压力:“接下来,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殿下……”赤杨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
“希泽摩!”但楚王殿下已经准备好了:“你个遭了瘟的杂毛兵!”
“希泽摩!”赤杨见状,当即学着楚王殿下的样子瞪着对方道:“我家大王现在很生气!”
楚王殿下:“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本王向敌人主动发起冲锋,什么时候轮到敌人主动往本王刀口上撞了?!什么东西!”
赤杨:“你也不看看,吾王何等威武荣光,自他少年时期起,便纵横天下,至今十数载,未尝一败!你怎么敢以刀兵相向,冒犯吾王?!”
李宽:“还有那阿罗那顺,彼其娘之!他是真的想死吗?!”
赤杨:“吾王心胸广阔,且怀慈悲——现在,吾王在向你的国主阿罗那顺及其母亲问好,希望他和他的母亲身体健康。”
李宽:“本王告诉你,今日这事儿别想善了,本王一定要让你们付出沉重的代价!阿罗那顺,我就#$……**你**¥@#!”
赤杨:“吾王的态度很坚决,今日之事决计无法善了!
但是……吾王恩怨分明——你看,即便楚王殿下如此愤怒,可他此时却再次对你的国主阿罗那顺及其家中母系长辈送上了最亲切的问候。
此等胸怀,尔等应当感激涕零才对!”
楚王殿下属实是骂爽了,不过他此时也有个疑问:“赤杨赤杨,本王方才没骂几句啊,你怎么嘴里说个不停啊?”
“殿下……您不知道,天竺语远不似大唐雅言这般精简,天竺语冗长得很呐。”
这会儿正一边擦汗一边翻译楚王殿下的“大雅之言”,还需要额外对楚王殿下做出解释的赤杨,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急智全他娘的用在今天了。
此时另一边,跪在帅帐中央,稳居逆风位的的希泽摩:“……”
“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怎么?你不服气?!”楚王殿下见状从座位上起身,并且开始撸袖子。
此时此刻,楚王殿下的混子家臣袁天罡,却已经在一旁笑不活了——这位其实也懂天竺语,所以……为了避免笑得太大声而被家主一顿削,眼下他左边的胳膊已经多出了好几处青紫。
而作为这场滑稽戏的当事人之一的赤杨,此时还在贴心的扮演自己“楚王美言官”的角色:“怎么,吾王的态度如此和善,你却如此不知礼,是想……是想跟吾王较量较量么?”
“……”此时知道自己倘若再不开口,可能接下来就再也没机会开口的希泽摩,当即闭目睁眼,接着吐气开声,用一口纯正倍儿地道的长安话,震惊四座:“我他娘的会说唐人的语言,赤杨,你是真他娘的真不要呐!”
“唉?”楚王殿下闻言顿时察觉出了不对劲:“赤杨?”
“……”赤杨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个事儿?”一旁听楚王殿下骂街,听得正开心的阿雅,这会儿将目光看向身边的袁天罡:“袁道长,你咋了嘛?别笑抽过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