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瑶再次回到大都的时候,起义军已经占领了这座城市。
蒙古军队向来都是攻城一方,不善于防守,在城外和起义军野战,对阵之下被弩箭杀得找不到北,想起守城的时候,又被里应外合拿下了城门。
在城外都打不过,堵在城内更打不过了,跟投降比逃跑还快的宋朝宗室相比,蒙古人还是有血性的居多,反抗的很激烈,当然伤亡的也更大。
野性驱动的蒙古人终究挡不住密集的弩箭,等到他们意识到应该逃跑,以图来日方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整座大都已经完全被围住,想跑都没机会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从兵临城下到最后的抵抗被消灭,总共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
双方的信息不对等,武器不对等,打的仿佛不是一个层面的战争,完全超出了蒙古人的认知。
忽必烈这时候已经年近七十,不愿做俘虏被人羞辱,选择了自我了断,其他宗室子弟,文臣武将除了少数战死,大半都举手投降,做了起义军的俘虏。
“姐,以前你还说造反很难,为什么他们就这么容易,咱们十年时间都白忙了!”严蕊看到下面的景象,感觉有点难以接受。
“对于我们来说,造反确实是很难,你只看到了今天的结果,他们发动之前多了多少工作你知道吗?”吕瑶同样感到难以置信,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不信也不行。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商团还继续搞吗?”严蕊有很深的挫败感。
“商贸网络已经成型,无论我们在不在,都会继续运转下去,只是效率高低的问题,我们回一趟景德镇吧,我总感觉罗婷可能忽略了什么!”看到了蒙元的灭亡速度,吕瑶对继续发展商团也失去了兴趣。
“他们会怎么对待俘虏?”监控的画面切换到已经被起义军封锁的太子府,阔阔真正在对着那只瓶子祈祷,希望严蕊这个神仙给她指点一条明路。
尽管严蕊已经声明过自己不是神仙,只是拥有一些超出她们认知的能力,不过对方显然理解不了,或者不愿意接受,仍然把她送的那只瓶子供着,早晚定时上香,每天汇报经历,诉说自己的苦恼,期盼能用诚心打动她。
她们俩人的关系很特殊,实际也没见过几次,当然也没说过多少说话,在严蕊心中,已经把这个女人当成了自己人,不想看到她受伤害。
“起义军的纪律非常严格,不会杀俘虏,当然前提是他们不作乱或者逃跑,还会安排人给他们上课,教他们汉语和汉字,应该没有以前的锦衣玉食了,但她的自由度会高许多,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吕瑶观察过起义军的行为,对于如何处置这些人已经有了大致结论。
“会让他们服苦役吗?”
“一部分民怨比较大的会公审处决,女人和孩子回去放牧,青壮会组织起来,让他们继续西征!”
“起义军幕后是不是曾凡?”严蕊忽然想起这个关键问题。
“听他们几个高层军官提起过梅先生,没听他们提起过曾凡,看弩弓弩箭的精度,还有这么大的数量,肯定有机械化的生产线降低成本,我预感肯定和曾凡有关系,以他的性格,不一定会参与其中!”吕瑶最近也一直思考这个问题。
“你觉得曾凡会一直在景德镇等我们回去?”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起义军的弩箭箭头并不都是钢铁,很多都是陶瓷的,你说和那里有没有关系?”
“陶瓷也能做箭头?我只看到他们的弩箭很锋利,薄点的盔甲都能射透!”
吕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箭头,七八厘米的长度,尖锐的三菱形状,后方一个直径四五毫米的圆孔,应该是插剪杆的地方。
“我让能量球分析过,这种陶瓷箭头氧化铝含量很高,不仅有硬度,内部还有特殊结构,韧性也强于普通陶瓷,除了重量以外,各方面性能都超过钢铁箭头,最主要是的成本便宜,制作起来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