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一个阴沉的下午,贾张氏和易中海被派出所放了回来。
四合院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贾张氏头发蓬乱,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东旭啊,我的儿\,走路时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每迈一步都摇摇欲坠。而易中海则低着头,脸色灰败,原本挺直的腰板如今佝偻得像只虾米,再也没了往日的威严。
\造孽啊...\三大妈站在门口嗑着瓜子,啧啧有声,\谁能想到一大爷能干出这种事?\
\可不是嘛!\刘海中媳妇接茬,\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居然...\
话没说完,贾张氏突然转过头,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说话的两人。三大妈吓得一哆嗦,瓜子撒了一地。
\你们这些嚼舌根的!\贾张氏声音嘶哑,像钝刀刮在砂纸上,\我儿子死了二十年,你们现在才来说风凉话!\她猛地扑向刘海中媳妇,\我撕烂你的嘴!\
众人慌忙拉开,贾张氏被拽着胳膊拖向中院,她的哭嚎声在四合院里久久回荡。易中海始终没抬头,默默跟在后头,像个没有灵魂的影子。
阎埠贵站在自家门口,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他右手盘着两个核桃,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爸,您看什么呢?\阎解成凑过来问。
阎埠贵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看机会。\
\什么机会?\
\傻柱的盒饭。\阎埠贵压低声音,\现在院里乱成这样,正是好时候。\
阎解成一脸茫然,阎埠贵却不再解释,转身进了屋。
另一边,傻柱站在自家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炒勺。刚才的骚动他都看见了,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易中海罪有应得,但看着一个曾经德高望重的老人沦落至此,他还是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哥,别看了。\何雨水从屋里走出来,递给他一条毛巾,\擦擦手,油都滴地上了。\
傻柱这才回过神,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我就是...唉,你说这一大爷,怎么就能干出这种事呢?\
何雨水撇撇嘴:\知人知面不知心。倒是你,最近小心点阎埠贵。\
\三大爷?他怎么了?\
\刚才我看见他在派出所门口晃悠,跟办案的警察套近乎。\何雨水压低声音,\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傻柱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三大爷就是爱凑热闹,能有什么坏心思?\
何雨水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开门一看,是阎埠贵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半瓶二锅头。
\柱子,吃饭没?\阎埠贵笑眯眯地问,眼睛却不住地往屋里瞟。
\刚吃完。三大爷有事?\
阎埠贵晃了晃酒瓶:\这不,院里出了这么大事,我寻思着找你聊聊。来,咱爷俩喝两杯。\
傻柱本想拒绝,但看阎埠贵一脸诚恳,还是让进了屋。何雨水见状,借口去同学家温书,拎着书包出去了。
阎埠贵给自己和傻柱各倒了杯酒,叹了口气:\唉,谁能想到啊,老易居然...啧啧啧...\
傻柱闷头喝了口酒,没接话。
\不过话说回来,\阎埠贵话锋一转,\这事对你也算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傻柱不解。
阎埠贵凑近些,压低声音:\你看啊,现在老易倒了,院里得选新的一大爷。论资历论人品,非你莫属啊!\
傻柱连连摆手:\三大爷您别开玩笑了,我哪是那块料?\
\怎么不是?\阎埠贵一脸认真,\你为人正直,手艺又好,院里谁不夸你?再说了,现在院里就属你和王强关系好,有他支持,准成!\
傻柱被说得有些飘飘然,但随即又摇摇头:\我真不行。三大爷您资历老,您来当才合适。\
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又换上诚恳的表情:\我老了,不中用了。倒是你,年轻有为...\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要想当一大爷,得有群众基础。你看这样行不行,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多做些盒饭,给院里各家分分,也算是...嗯,联络感情。\
傻柱一愣:\这...不合适吧?我的盒饭是卖钱的...\
\哎呀,就几天功夫!\阎埠贵拍着大腿,\等选上一大爷,还怕没好处?再说了,现在院里人心惶惶,正需要你这样的热心人出来稳定局面啊!\
傻柱犹豫了。他想起王强说过要选新的一大爷,又想到院里确实需要有人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