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隐私,我怎么好看。”
“咱俩还有隐私嘛?你深浅,我长短,知根知底了吧?看吧。”
李艳白人一眼,接过仔细看了看,
“你这大舅哥对你够好的,交代你进部队后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还有人情关系,跃民,这兵你一定要去嘛?干嘛不跟我们一块去港岛。”
钟跃民把信放回信封里,
“不是我想去,你看,我爸、我姥爷、老丈人、大舅哥,我马叔,都要求我去,这要不去,我成大罪人了我,当兵也就三年,不长。”
“你就别骗我了,那是对普通人来说,你可不一样,你父亲,晓白父亲这么大领导,就算没这关系,就凭你的本事,肯定会留下来的。”
“行了,就别嘟哝了”,
一把搂住女人细腰,稍一用力娇躯便跌坐到他大腿上,上身一件白色的女士衬衣,领口开着,肌肤雪白,半圆若隐若现,
“你俩在港岛好好待着,有时间我会过来看你们的,今天的离别,是为以后的重聚,好日子在后头呢。”
右手丰腴上游走。
李艳身子扭动,有些抵不住,
“别闹,进来让人看到。”
跟应了她话一样,门从外头打开,秦岭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李艳屁股跟按了弹簧一样一下起来,慌张不已,找着蹩脚的借口,
“秦岭,跃民他……他眼睛进沙子,我给你吹呢。”
秦岭翻个大白眼,把她当傻子怎么着,进沙子,你俩抱着吹啊?现在晚上都不回来了,解释都多余,
道:“跃民,快出去看看吧,街上又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混混闹事啊?”李艳问道。
“不是,是两派闹的,谁也不服谁,快去看看。”
钟跃民对人压手,
“你坐下,这事咱别操心,我管不了,去了劝谁?绑谁?事儿没解决,反惹一身骚,闹吧,一帮子吃饱撑的,正事不干,误可生产,回头饿肚子,一个个自然就消停了。”
”真不管,要出人命的”,秦岭坐下来,
“你这主任没准要受牵连。”
“天塌了有高个顶着,现在哪哪都斗,又不是咱这处,省、地区的革委主任都没招,我一小小的公社主任能管得了?真要被牵连,那正好,我啊就自个卸任,去部队里待着了,我看你俩也别再待了,抓紧走吧,省得出什么幺蛾子。”
一个礼拜后,李艳和秦岭离开陕北,至于事由,一个病退回京城治疗,一个去京城探望亲戚,先去了京城,那边由刘静安排,坐渡轮去了港岛,混乱的年代,机构缺失、制度消亡、人员混乱,两个人莫名‘消失’,犹如两粒石子投入浩瀚的大海,连丁点水花也不会有。
王家沟这边,钱志民、曹刚几个,他给安排进了县电力局,听着挺不错,不过活不轻松,一年到头得到户外架设电线杆,动力来雨里去,爬上爬下,坐办公室轮不到,这活就是上一世李奎勇的工作,好在每月有固定工资,二三十块,几人美得很,
他主任的工作也由洪光亮接替,虽然离开还有个把月,但他是彻底放权了,经常跑去省城,一待就是十几天,
累并快乐着!
熬过了炎炎夏日,走过了秋风瑟瑟的秋季,一场深秋的冷雨滴落而下,温度也就降下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飘落,覆盖在广袤的黄土地上,冬季征兵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