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个问题试试。
“好吧，那你和副帮主洪杰凯是什么关系?”
如果学会了降龙十八掌，至少应该是师兄弟关系吧。
然而，我的话让他脸色扭曲了。
刚才还一副要硬撑到底的样子，突然有了反应。
于是我又问他。
“你和副帮主洪杰凯是什……”
“嗯?”
他的眼眶突然红了。
与其说是悲伤，更像是因为愤怒而情绪激动。
你这是干什么?
我明白吗?
“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的问话让他颤抖着开口了。
“你确定吗?”
“确定什么...”
“真的……真的成了副帮主了吗?”
他的话让我眉头紧皱。
我能感觉到他声音中的愤怒。
原本只是猜测他们是师兄弟关系，看来并非如此。
—那么?
总觉得这家……洪杰凯争夺过继承权。’
—竞争关系吗?
“可能是这样。”
无意间触动了他的痛处。
虽然有些线索，但还不确定。
—那他现在还是副帮主吗？
“不知道。”
—嗯?那你是说谎了?
这算不算撒谎呢?
洪杰凯具体什么时候成为副帮主的，我也不知道。
回归前洪杰凯已经过了三十岁，十年前应该还没被定为继承人，所以我才说是副帮主,结果正好猜对了。
“洪杰凯当上副帮主有什么不对吗?”
“该死的老家伙!”
这时，赵成元粗鲁地骂了一句。
他的语气非常自然，似乎是他的本来口吻。
洪杰凯也是，这些乞丐们的说话方式确实很粗俗。
“连一年都忍不了……”
愤怒的赵成元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
看来他是真的气坏了。
如果处理得当，或许能说服他。
-啪啪啪!
我松开了抓着头发的手，轻拍他的背,用柔和的声音安慰道。
“你好像不知道副帮主是谁。”
“该死的。”
他流着眼泪骂道。
这种程度的情绪激动，可以试探一下了。
“你和洪杰凯争夺过继承权吗?”
我的问题让他勃然大怒。
“谁和谁争夺继承权?该死的老家伙，就因为他儿子的原因，就把不会武功的废物定为继承人，这算什么道理……”
-啪！
话没说完，我就打了他一巴掌。
然后我把手指放在唇边说道。
“小声点，别太大声。”
他似乎冷静下来了，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他……他根本不是继承人。学了五年，只学会了抗龙十八掌的十掌，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副帮主。”
“你全都学会了?”
我的话让他闭上了嘴。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并没有全部学会。
“那你不也一样吗?”
我试探性地问道。
他愤怒地哼了一声，说道。
“该死的老家伙为了自己的儿子故意不教我，只教了基础,不然我早就练成降龙十八掌了。”
稍微一刺激，他就全说了。
看来他真的很想得到副帮主的位置。
—就算得到了，还不是个乞丐?
—不管怎样，人都想当老大。
南川铁剑说得对。
三个人聚在一起也会选个头儿。
既然得到了帮主的武功传承，他肯定也梦想过当帮主。
听到这里，事情基本清楚了。
我对愤怒的他说道。
“所以是为了立功，才笨拙地当了间谍吗?
‘！！！’
他正在颤抖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看来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无言以对，我把我猜测的事情说了出来。
“无法忍受血缘上的劣势，你潜入血教，打算揭露据点或获取重要情报。对吧？
“………………”
“武林联盟也在警惕血教的复活，只有做到这一点才能得到认可。”
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
瞪着我看又能怎样呢?
“可是怎么办呢?副帮主已经定了，现在你要怎么才能得到认可,成为继承人呢?”
“………………”
“而且，立了功的你会被帮主或副帮主放任不管吗?\
“ 这是什么意思?”
沉默的他睁大眼睛问道。
我微微一笑回答道。
“帮主急着要把帮派传给儿子?可如果你立了功，得到了帮派的认可，他们会放任不管吗?”
“如果不放任不管，会怎么做呢？”
他的眼神在颤抖。
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别装作不懂。
“比如帮主把你这个间谍的情报透露给血教呢?\
说着，我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不用沾一点血就能处理掉。对吧?这样一来，你立下的功劳就会化为泡影。不，还不至于是泡影。作为奉命执行间谍任务的普通帮众，你会被记住。但这功芳只会留在帮派内部。”
我的话让他眼神复杂起来。
他一定非常困惑。
—哇……你，你是厉害。老家伙的脑子真不是盖的。
小潭剑啧了一声。
—你怎么想到的？看那家伙的眼神都震了一下。
“不一定。可能以后会发生这种情况。”
—会发生什么?
想想看,回归前赵成元太容易就被除掉了。
毕竟丐帮号称有十万帮众，在武林中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力。
这样的丐帮会轻易放过一个间谋吗?
更何况他还得到了帮主的武功传承。
—是故意让他死的吗?
“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
他已经被抛弃了。
一旦继承人确定，另一个就会被舍弃。
虽然残忍，但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砰
“呢！”
他一拳砸在地上。
我的话似乎让他意识到了现实。
—那该怎么办?把他有用的情报告诉那个老家伙?这样也能得到认可。
“不行。”
-嗯?
没必要这样做。
这是在他情况明朗之前的事。
如果他只是开帮的一个弃子，这样利用他未免太浪费了。
没必要把他交给血教。
-那?
我微微一笑，对茫然失措的赵成元说道。
“这样结束是不是太冤枉了?”，
他疑惑地抬起头来。
“洪杰凯那小子成了副帮主，而你却要在这里死去。”
赵成元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一定感到绝望。
我对他说。
“给你一个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这……”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们之间的谈话就当作没发生过。
‘!?’
赵成元的眼睛睁大了。
我给了他选择的机会。
在他动摇的时候，我抛出了最后的筹码。
“你想作为一个无名的丐帮间谍死去，还是和我一起复仇?”
他的眼神中出现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