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每天晚上点着油灯捧着书本研究菜谱,手头的功夫早就今非昔比。
光是这一锅鱼头豆腐汤,他足足琢磨了三天,从熬汤的火候,到鱼头的处理,再到最后撒盐的时机,样样都细细琢磨,哪还有以前随便炒一锅就能比的?
他自己嘴里虽然谦虚,心里却像抹了蜜一样甜。
“再香也得讲规矩。”何雨柱不动声色地扫了院里一圈,淡淡说道,“今儿个算我图个新鲜,随手做了点儿解馋的东西,以后谁要想吃,那可得掏钱。”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的馋相顿时僵住,秦淮茹眼神微微一闪,嘴角笑得温婉:“柱子哥,咱们这四合院自家人,还用得着掏钱?”
何雨柱斜睨了她一眼,笑得不冷不热:“那当然得掏钱,我这又不是办施粥棚,自己吃还嫌不够呢,哪来的闲钱管别人?”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暗自咬牙,偏偏又不能翻脸,只能赔着笑:“柱子哥,说得也有道理,这年头谁家过得都不宽裕。”
她话音刚落,旁边的许大茂就嗤笑了一声,怪声怪气地说道:“柱子,你这一顿可真是翻身做主人了,搁以前你可没这么抠门。”
“以前我傻。”何雨柱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屑,“现在脑子开窍了,知道不能光当冤大头了。”
许大茂脸色一僵,嘴角抽搐了几下,终究没敢再接话。
这会儿,娄晓娥已经端着碗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鱼汤,眼神时不时往何雨柱身上瞟,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众人眼巴巴地盯着锅里的饭菜,却又不好意思再张嘴讨要,生怕被何雨柱讥讽。
何雨柱心里对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悠哉悠哉地收拾锅碗。
他心里门儿清——今天这一顿饭就是个开头,等大家嘴巴吃出味儿了,自然有人愿意掏钱。
他何雨柱,早晚得让这四合院里所有人都明白,想吃他的饭,就得按规矩来!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被鱼汤的香气熏得更加浓厚,萦绕在众人鼻尖,勾得人直咽口水。
许大茂蹲在墙根底下,嘴角动了动,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显然还没死心。
“柱子,咱们这街坊邻里这么多年,多少也有点交情,整这一锅好汤,怎么说也得让大伙儿沾沾光吧?”
他眼里闪着点子滑头的光,话说得慢条斯理,还特意把“街坊邻里”这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何雨柱撇了他一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想沾光啊?行啊,三毛钱一碗,拿钱来,马上给你盛。”
话音刚落,周围几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三毛钱一碗,这可不是小数目,平常日子一家人吃顿粗茶淡饭也就这个价了。
阎解成咧了咧嘴,眼神里透着几分不甘:“柱子,咱们可都是街坊邻居,多少年没红过脸,你这是不是太不仗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