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闻黎回答，便气愤看向站在闻黎身后的闻承泽，抄起桌子上的玻璃果盘直接扔过去。
“砰——”
一声闷响，闻承泽躲闪不及，正好被果盘砸中额角。
鲜红的血戳破他阴沉的面具，望着穆灵槐的眉眼间满是不可置信。
“穆灵槐，你竟然敢……”
“竟然敢什么？！”
穆灵槐红着眼睛抡圆胳膊，重重扇在他脸上。
“啪”一声脆响，闻承泽感觉自己的脸几乎被扇得变形。
他被打得踉跄几下，不敢置信望着面前养育他十几年的女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迎面而来的又是几巴掌。
“闻承泽，我养你这么多年，为了你的病费了多大精力？”
“你竟然想把你妈送进去！”
“你个混蛋，你竟然想把你妈送进去！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混蛋！”
她一边骂一边打，客厅里只剩下了清脆的巴掌声。
闻承泽清俊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他被打得有点懵。
长这么大，穆灵槐从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更别提扇耳光了。
又被打了好几巴掌，直到脸上疼痛难忍，他这才堪堪回过神。
他想解释，可听清对方说“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时，一下子慌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推开穆灵槐，恼羞成怒举起手要还击，被闻承乐手疾眼快抱住。
“哥，咱妈还在气头上，你好好跟妈说！”
闻承乐看似劝架，实则禁锢了闻承泽一切活动。
直到他妈“啪啪”又打了他好几巴掌，打的手都开始发麻，他这才松开闻承泽。
“大哥，你别怪妈生气。她有多关心你和爸，你是知道的。”
“现在你们联合起来要把她送进去，她不生气才有鬼呢！”
穆灵槐背对着闻黎摸了把眼泪，声音哽咽：
“闻黎，我跟你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你想把我送进去！”
“好，这日子你不想过了是吧……不想过，那咱们就离婚！”
“离婚”两个字一出来，闻黎和闻承泽都慌了。
钱和公司都没到手呢，这时候离婚，不什么都得不到了？
“不行！”
“我不同意！”
父子两个同时开口。
闻黎和闻承泽对视一眼，闻承泽赶紧服软。
“妈，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想把你送你去？”
然而穆灵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不是想把我送进去，你们带着警察过来搜咱家？”
“我……”
闻承泽讷讷说不出话，求助看向闻黎。
闻黎冷淡的表情扭曲一瞬，一想到他要对穆灵槐低头，苍绿色的眼睛顿时敷上寒霜。
可是……淼淼为了他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他绝对不可能把闻家的家产拱手相让，让她继续跟着自己受苦。
“灵槐……”
他闭了闭眼睛，藏好眼中的不甘和恶寒，柔声开口。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好啊……”
他本以为这么多年第一次低头会换来穆灵槐的感动和理解，可对方发红的眼睛里只有恨意。
“为我好？”
穆灵槐要被他的无耻气笑了，“你要把我送进去坐牢，还说为了我好？”
“我没想把你送进去！”
他激动反驳，似乎对穆灵槐如此猜测他而无比委屈。
“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刘擎那边倒打一耙，非说贪污公款有你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