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文曜拉开窗帘,一掌狠狠拍在玻璃门上,指尖用力到苍白。
“所以,你承认了,是吗!”
事已至此,殳翰学对他的厌恶不加掩饰,“你已经让尹安春开口,我再否认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是殳家的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那个女人就是贱,非得我用这种法子。”
“我们只经历过一次,实在想不到会多出个你。”
“莫名其妙被曝光你是我儿子,亲子鉴定也吻合,我不想要你都不行。”
“回到家,尹安春那个女人还要给我脸色看。”
“在外界,我一直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怎么可以因为你们母子两个而毁掉呢?”
“身为污点,就应该被清除。”
殳翰学做错了事,第一想法不是修正这个错误,而是一错再错。
亦或者说,他不认为自己做错。
往常展示在殳文曜面前的慈父形象,全都是他的伪装。
他不爱任何人,他只爱他自己。
但凡牵扯到他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化身恶鬼索命。
殳文曜对殳翰学没有多少感情,既然殳翰学亲口承认,他不必手下留情。
“你的认知范围,与我的认知范围不同。”
“我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敢在我面前承认,那你就做好下地狱的准备吧!”
玻璃门锁被打开,殳文曜迈步跨进阳台。
殳翰学想要趁机回到走廊,被殳文曜单手拽了回来,一把丢到走廊栏杆上。
惯性作用,殳翰学险些翻过栏杆,直接从阳台上掉下去。
这一下,让殳翰学瞬间清醒过来,他不敢置信道:“你想在这里杀了我不成?”
殳文曜取出手套缓缓戴上,继而一把折叠刀在他手中翻转,时不时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儿子的身体里,多多少少流淌着父亲的血。”
“你这么残忍,我不能被你落下不是?”
不知从何时起,殳文曜的力气变得这般巨大,殳翰学完全没有与之抗衡的力量。
他冷汗涔涔,丝毫不妨碍那把折叠刀捅入他的腹部。
殳文曜刻意绕开关键部位,目的就是要让他承受更多苦头。
母亲曾受过的苦,他要他加倍来还。
眼前的殳文曜,像极了无情的刽子手。
“救…救命……”
殳翰学带血的手掌擦上玻璃门,留下一条刺目的血痕。
那扇门还开着,但他越不过那扇门。
奇怪!
怎么回事!
酒店里难道没有服务人员吗?
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惊动他们。
就算没有服务人员,客人总有的吧!
面对他的疑惑,殳文曜残忍至极道:“这家酒店,今天清场,专门为了招待你而准备的。”
殳翰学破音,“清场?”
“你凭什么清场!”
殳文曜颇为不耐的翻了个白眼,“我都说了,我们两个的认知范围不同。”
“意思不是你的认知范围高,而是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