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樱没了自由。
一切活动都在金北周的可控范围内。
这男人疯起来像条野狗,就仿佛不把他的恶劣展现完不能罢休。
路樱要去棋院上课,金北周不拦,但他要跟着。
路樱在棋室里给小朋友上课,金北周就坐在前台处理公事。
前台文文想跑路了。
旁边男人帅到闪瞎她眼,同时压迫感重的她脑溢血都快犯了,再加上路樱一出来两人之间就要火花带闪电,文文夹在中间,生不如死。
时间已经进入到六月,马上就到棋院最忙的暑假。
一个上午文文都缩着脑袋在电脑上排七月份的课程。
金北周对着视频开完会,不知哪一刻往她这边扫了眼,淡声:“那只鸵鸟...你叫什么。”
“......”文文手里的鼠标掉了,“谁,谁鸵鸟?”
“你这课程怎么排的,”金北周问,“是老师们自愿还是平分?”
文文结结巴巴:“怎、怎么了。”
金北周不爽快:“‘路樱’俩字儿多到刺瞎了我的眼。”
“......”文文解释,“暑期课程大多都是基础班,而且暑期有考级升段,其他老师要带冲刺班和提高班,只有板姐...”
金北周:“她是孕妇。”
文文沉默片刻:“板姐说了,为了小板姐的未来,她要努力工作,把棋室做大做强,干趴对面的棋院。”
金北周语塞。
就在这时,两位四十左右的女士走了进来,客气询问:“我们昨天才交的费,能退吗?”
“啊,”文文连忙接待,“是时间安排上有冲突吗?”
“不是的,”其中一位说,“我们去对面棋院打听了下,课时一样多,但他们比你们这里便宜五百。”
文文:“那我帮你们申请下优惠...”
话没说完,金北周不咸不淡打断:“可以,按照合同退给她们。”
文文愣住。
大约没想到能这么干脆,两位女士跟着顿住。
“其实是这样,”一位女士支吾,“如果你们能少五百,我们就不退了,也麻烦,对吧?”
“抱歉,”金北周淡淡道,“我们棋院几十年都是明码标价,老师们一心扑在教学质量上,不会干恶意竞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
“家长可以自由选择,”金北周说,“看你们是选择少五百块,还是选更重要的师德与教学质量。”
两位女士互看一眼。
考虑数秒,两人不退了。
对面棋院明显是知道这边的价格,五百不多,却能抢跑不少生源,又能恶心到对方。
但相形见绌,手段见人品。
谁也不想把自家小孩交到拥有这种理念的老师手中。
送走两位家长,文文悄悄松了口气。
“那个...”文文小心翼翼,“板...前板姐夫...”
金北周冷冷的眼风掠过去。
文文干巴巴的:“咱们这教学质量确实好...哈哈...”
金北周:“这套说辞是忽悠她们的。”
“......”
“给她们退了,”金北周呵笑,“其他家长怎么交待?全都退?”
宁可损失生源,也不能破这个例。
文文哽住。
刚好一节课结束,路樱开门走了出来。
一大群小孩呼天喊地,喝水的喝水,吃零食的吃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