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樱没缺过钱。
她凭着对司马珍珍的好感,条件反射的想把她从咸猪手中解救出来。
司马珍珍对客户的热络她理解不了,她甚至想不到,这机会,是司马珍珍求到金北周这里求来的。
她甚至感激金北周把这个机会给了她。
嘉木业务部可用的人多得是,不是非她不可。
没人勉强她。
她在为她想得到的东西付出。
酒宴临近结束。
司马珍珍几乎偎进李从龙怀里:“李总,把合同签了呗。”
“好说好说,”李从龙打哈哈,“这里太闷,我出去透透气。”
司马珍珍巧笑倩兮:“您干嘛呢,这都喝多了,哪能让您一人出去,我陪,行吗?”
李从龙显然很满意。
出门前,李从龙说:“金总,失陪一下哈。”
金北周扯唇:“李总请便。”
两人一消失,包厢瞬间安静。
“妹妹...”胡闯尴尬,“就...这种事不多...周子你也是,你非把妹妹带来干嘛。”
金北周自嘲:“反正已经烂透了,再烂一点又能怎样。”
另外两位员工不敢说话。
路樱似乎能看见时间在缓慢流动。
约十分钟后,司马珍珍回来了,带着那份签过字的合同。
“给李总打了车,”她撩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笑,“让司机送他回了。”
金北周点头:“辛苦。”
胡闯把合同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之后:“辛苦了,给你放两天假...”
没等说完,司马珍珍忽然捂着嘴,紧急冲向卫生间。
路樱扶着桌子起身,往卫生间走。
金北周猝然拽住她手。
路樱手一抽,极为冷淡:“同为女性,我对她关心一声都不行?”
金北周眸子幽深,望不到止境,看不见内里究竟装着什么情绪。
半秒,他松了手。
路樱转身就往洗手间走。
“兄弟,”胡闯纠结,“你不拦啊,怎么松手了?”
金北周示意另外两名员工先行离开。
待人走后,他嗓子低下几分贝:“从小傻到大,我真怕有一天护不住她。”
胡闯不明白:“什么意思?”
“没什么,”金北周很快恢复正常,“她马上就懂了。”
司马珍珍吐到昏天黑地。
鎏金水龙头开着,水流哗哗作响,她双手不断往脸颊泼水。
路樱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司马珍珍顿了顿,把纸接了过来。
她连衣裙的纽扣开到第三颗,露出内衣的颜色。
司马珍珍擦完手,对着镜子把纽扣扣上:“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
司马珍珍看着她:“你不该跟进来的,这种时候,我并不想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