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还在做着封侯拜相的美梦,不愿承认她口中的“太女”,早已成了新皇,而“二殿下”已是在逃重犯。
苏梓安听了阿母的话,不住喘息着。
他的确嫉妒苏淮,不仅能有这么好的妻主,甚至还能得到太女的青眼,作为武将为国效力就算了,如今竟官位比阿母还高。
受到阿母的鼓舞,他也开始幻想自己备受皇帝重视,姜佩卓因此对他青眼有加,向他提亲的事了。
苏梓安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黄金,闪闪金光将他的眼睛烫了一下。
“是,阿母。可...”苏梓安犹豫着。
苏母忙着哄住苏梓安,问还有何顾虑,想着对症下药。
“可,万一孩儿没做成...或者二殿下她、她失败了...苏家会被牵连吧。”
苏母大手一挥:“不会的,儿啊,你就听话去做吧!不用担心家里,哈哈哈哈。”
刚才还抱有幻想的苏梓安此刻仿佛被一盆凉水浇醒了,明明是初秋,可他冷到不住地发抖。
果真,果真和阿父说的一样,阿母眼中只有飞黄腾达,没有他这个儿子的性命。
倘若事情败露,苏家怎会不受牵连,这可是谋逆之罪。
唯一的解释就是,真有那么一天,苏梓安就是苏家被推出的挡箭牌。
可...看着阿母激动到略带病态的眼神,他知道他没有回头路了。
“是。”他答道。
苏父听到后,好似脱力一般跌坐在了地上。
若苏梓安现在不答应,想必都不用等到谋逆失败的那天,现在他就会被逐出苏家,或者受到其他严厉的惩罚吧。
苏母拿着金子,口中哼着小调离开了。
苏梓安连忙搀起阿父。苏父抱着他痛哭不止,恨自己的儿子怎么就得了失心疯,竟敢接下二皇女的事。
......
散朝之后,赵澄抱臂靠着墙,口中啧声不断:“姜佩卓竟成了太女太傅了。”
听着她酸溜溜的声音,姜佩卓无奈叹息一声:“赵大人,你也不差啊。殿阁大学士,和我一样的品级。”
“嘁,”赵澄撇撇嘴:“你这官职听着就更位高权重,还能给太女授课,从小培养下一代的帝王啊。”
“莫要乱说,陛下才刚登基不久。”姜佩卓皱眉阻止她大逆不道的言论。
姚浔之听到后并不在意,反而调侃起赵澄好比三岁孩童,竟还因为官职名称而不满。
赵澄无差别攻击:“陛下,您有女儿吗?就先安排了这个职位。不如说,您有夫郎了吗?”
说到这,她笑了:“这位姜大人可有一位贤夫坐镇,还有谢大人等着嫁给她呢。”
“我皇弟也...”姚浔之想到了姚思锦的两幅面孔,表情也沉了下来。
姜佩卓:不敢言语。
她只能打着哈哈:“陛下英姿让人仰慕,赵大人少年意气,这...想娶夫还不是手到擒来,嗯...板上钉钉,...万人空巷......”
姚浔之憋着笑对赵澄说:“行了,别再调侃了,没看见我们太傅已经胡言乱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