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苏淮听后,面上带了犹豫,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向前挪了半步。
“还有何事?”
“这...妻主可愿同去?此次晚宴众将士均可带亲属一同参加。”
“你也想让我去?”姜佩卓来了兴致,挺直了腰背。
她还从没见过夫郎在军营中的样子呢。
“可...可以吗?倘若是会耽误您的公务,那便不必、不必...”
“当然,”姜佩卓打断他:“夫郎从军后的第一个晚宴,我定是要去见见世面的。”
听到妻主同意,苏淮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容。
“阿宴也能同去吗?”
“那是自然。”
......
次日醒来,谢君宴已经早早候在一旁了。
“妻主,您醒了,我伺候您更衣。”见她醒了,谢君宴递来了热帕子。
姜佩卓睡得迷迷瞪瞪,任由他摆弄。
“怎么不多睡会儿...诶?”
突然想起今日是夫郎的归宁日,姜佩卓不由得怪自己睡得太香,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她猛地清醒,想从夫郎手中接过衣物,快些收拾好。
但谢君宴拦下了她拿衣服的手,自顾自的开始为她穿衣。
“妻主莫急,今日时辰还早,您且歇着,我来做就好了。”
姜佩卓忙摇头:“不不,今日是归宁日,我该再早些起来准备的。”
谢君宴笑了,替妻主规规矩矩的将衣袍整理平整,系上腰带:“我这边已经收拾妥当,您不必着急。”
一想到要见谢母,姜佩卓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
临出发前,姜佩卓拿了一包糖递给谢君宴。
看他不懂,她解释道:“给河清的。”
提到弟弟谢河清,谢君宴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将糖果攥在手心,想象到小弟看到糖果的样子,笑了。
“妻主,您有所不知...河清他,并非我阿父所生。”谢君宴道。
姜佩卓怔愣了一瞬。
昨日回姜府的时候,确实听到姜父说他从小便没了阿父,但姜佩卓还没反应过来。
现在想想,谢河清的年龄确实是小了些。
“他是几年前,阿母办差途经饥荒之地,见他被襁褓包着,四周荒无人烟,想必是被人丢掉了,阿母便将他捡了回来,悉心照拂。”
说到动情之处,谢君宴叹了口气,眼中尽是心疼:“那户人家...恐是实在无奈吧,当时灾荒眼中,几乎易子而食。河清又是男子,更是...”
姜佩卓握住了他的手,微微用力。
感受到安慰的谢君宴看向姜佩卓,微微笑了一下:“妻主,没事的,都是过去的事了。河清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
谢府。
明明只是两天没见到阿母,谢君宴却觉得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他快步走上前去,还在门外就要冲着谢母下跪行礼,被谢母拉住了。
“你妻主也在,现在这样在外面就行礼成何体统?”
虽是斥责的话,谢母面上带笑。
“哥哥——嫂嫂——”谢河清一边高声喊着,一边跑过来。
不知为何,谢河清感觉今日嫂嫂对他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