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阎王,那我岂不是阎王底下的无常了?”
李杳端着酒杯,挑起眼皮看向她。
“不是想踢,人给你定住了,下去踢吧。”
“得嘞。”
青贮穿着一身青色衣裙,慢慢走下楼,看着被定在原地的一群捉妖师,歪了歪头。
“我从哪个开始踢好呢?”
被定在原地的捉妖师中不乏有不死心的,他们看着青贮,额头上的青筋都被气得突起。
“龌龊小人!你把大爷定住算是什么磊落君子!你有本事把大爷放开!大爷堂堂正正跟你比一场!”
“就是就是,把我们放开!”
“无耻女人!赶紧放了我们!”
青贮听着这些的叫嚷声,“啧”了一声。
“你们当姑娘是傻的吗?姑娘才金丹期,你们这儿不说金丹期,光是元婴期就有好几个,放了你们跟我比,那我只会渣都不剩!”
“你们有胆子跟我比,怎么没有胆子跟我家姑娘比呢?你们去啊,去跟我家姑娘比,我家姑娘让着你们,你们十个打她一个。”
青贮双手抱着胸笑了笑,微微弯腰看着面前被定在原地的一群捉妖师,笑道:
“怕就怕你们弱到十个人也打不赢我家姑娘一只手。”
“你——”
捉妖师们气急,死死盯着青贮,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双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无耻女人!”
“贱人休要胡说!”
青贮耐心耗尽,她走到骂她“贱人”的捉妖师面前,盯着面前的年轻捉妖师道:
“原先还犹豫着从谁开始,既然你骂到姑奶奶心坎里去了,那姑奶奶就从你开始吧!”
说完青贮走到男子侧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一条胳膊怼到男子背上,死死摁住年轻男人往下压,然后一膝盖狠狠顶上了男人的两腿之间。
看见男捉妖师痛苦的弯腰,发出一声独属于男性哀嚎的声音,在场的男人都下意识沉默了。
包括站在凳子上的溪亭陟和一旁傻眼的奉锦。
溪亭陟淡淡的收回视线,幸好他只是一个知书通理的凡人,碍不到这两位姑娘的眼。
奉锦傻眼地看着面前一点也不避嫌的女捉妖师,顿时觉得自己某个位置隐隐作痛。
他在想,这个女的该不会在场的捉妖师都要踢个遍吧。
二楼喝酒的李杳瞧了一眼,瞧见男捉妖师痛苦地弯腰颤抖时,心想,这一脚下去得断子绝孙了。
青贮犹嫌不够,她抬头看向楼上的李杳,喊道:
“姑娘,这人现在用手捂着了,我踢不到,你要不把他们的手也绑住呢?”
李杳有求必应,抬了抬手指,只见对面杯子的酒水顿时化成一根水柱,朝着那些捉妖师飞去。
水柱在靠近那群捉妖师的时候变成一条条水绳,缠着捉妖师的双手举到头顶,这下青贮踢蛋就没什么阻碍了。
青贮对着上面的李杳笑了一声,“多谢姑娘。”
李杳对着她举了一下酒杯,淡笑:“踢得尽兴。”
看着青贮一个一个踢过去,所有捉妖师都挺直了背,背部沁出一身的冷汗。
偏偏这群捉妖师心高气傲,说不出什么讨饶的话。
他们只能用一些龌龊又肮脏的语言辱骂青贮和李杳,有些话李杳听了都觉得脏耳朵。
她抬手正要给这些人施展禁言术,就听底下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开口了。
奉锦看着面前的青贮,连忙道:
“师姐!别踢!自己人!我也是宗门的弟子!”
九幽台的名字在九州太过盛名,奉锦不敢提,他只能含蓄道:
“师姐,这阵法是二长老的独门阵法,除了门内亲传弟子绝不外传,这事我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