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被忽略的细节在记忆里闪回——寅时马厩里,本该装满毒箭的夹层弯刀,重量比预计轻了七斤三两。他仔细思索,弯刀重量不对,很可能是被人调包,而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松脂燃烧的爆裂声中,萧云天突然扯开喉咙大喊:\郭启!
掀了所有车底板!\
萧云天喉间的嘶吼穿透战场轰鸣。!
他凭借神秘内功心法,脑海中浮现出敌方弱点的提示。他劈手夺过郭启的剑,剑尖戳进扑来的黑衣人腋下三寸。
皮革护甲下的骨裂声异常清脆,原本凶悍的刺客突然像被抽了筋般瘫软。
马帮少年见状,手中砍柴刀顺势捅进另一名敌人相同位置。
惨叫声此起彼伏。
黑衣人阵型肉眼可见地开始混乱,他们越是试图护住肋下,越暴露出更多破绽。
郭启的剑锋已染成赤色,忽然旋身削断两柄弯刀,对着萧云天大笑:\你小子连北狄人的罩门都摸清了?\
\别废话!\萧云天踹开七窍流血的刺客,后背撞上滚烫的盐车。
他凭借神秘内功心法,感受到增援的蹄声已震得地面盐粒颤动,那震动透过鞋底,让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马帮首领的九环刀突然脱手飞出,带着破空声扎进松树阴影里,树冠中坠落的尸体心口插着半截银狼旗。
当最后一颗头颅滚进燃烧的车辙,官道已铺满粘稠的血浆,那血浆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萧云天撑着剑柄起身时,五里外亮起的火把群突然转向,增援骑兵竟调头退入黑暗。
马帮少年们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却没人注意首领正盯着车辕裂缝渗出的紫黑液体。
\萧公子怎知......\老镖师话未说完,萧云天已经掀开第七辆盐车的底板。
本该装满漠北弯刀的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五十个青瓷坛,坛口火漆印着户部侍郎的私章。
郭启用剑鞘敲开半掌宽的缝隙,浓烈檀香味混着硝石气息扑面而来,那气味浓郁而刺鼻。\龙髓?\他脸色骤变,\不是说好运私盐换军械?\
萧云天指尖抚过坛身冰裂纹,那冰裂纹细腻而光滑。他凭借神秘内功心法,感受到悔恨值的波动,意识到与三小姐关联度极高。
他猛然回头,恰好捕捉到马帮首领缩回袖中的右手——那布满老茧的虎口处,有道新鲜的血痕正渗入麻布绷带。
\劳烦马老哥再清点...\话音未落,东南方突然传来马匹惊嘶。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两匹驮着空盐袋的瘦马正在啃食路边野草,其中一匹突然抽搐着栽倒,口鼻涌出的黑血渗进泥地,那黑血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
萧云天瞳孔紧缩。
他清楚记得这些马出发前饮过解毒泉,而此刻月光照在盐袋的补丁上,那些歪扭的针脚图案,竟与三小姐闺阁帘帐的纹样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