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弥香药有些奇怪道。
“那水缸里……”楚厌有些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弥香药蹙眉，立刻向第一排水缸走去，她站在水缸前，只能看到整个水缸似乎被荆棘填满，一朵朵鲜红的荆棘之花灿烂地盛开着。
乍一看，这只是一个种满荆棘的水缸，但楚厌的异常反应让弥香药相信绝对没这么简单。
她剑指一点，灵力从指尖迸发而出，瞬间化为细密的剑气直接削开水缸表面的荆棘与红花。
“啊！”
下一刻，弥香药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然后瞬间收声，眼前看到的画面饶是她已经经历了不少任务也没能控制好自身表情。
在水缸中，一具几乎已经不能称为人的人类躯体蜷缩在缸中液体里，勉强能够看出这是一个男性，他扬起头颅张开嘴，一根根粗壮的像是荆棘的植物从他口中生长而出，同时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带刺的根茎直接钻破皮肉，狂野生长！
他骨瘦如柴，破裂的皮肉处没有血液流出，缸中唯有那鲜艳的荆棘之花是红色的。
但这个男人竟然奇迹般地没有死去，在他那几乎只剩表皮包裹的肋骨下，心脏依然在跳动，这使得他的胸口有些轻微的起伏。
看到这一幕的弥香药忍不住呼吸粗重起来，她看向周围的无数水缸，每一个水缸的表面都浮满荆棘，娇艳红花在盛开。
难道这每一个缸中，都有这样一个人？
这是何等的扭曲与恐怖？
楚厌此时走到他身旁，直接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缸中的景象，他的拳头早已握紧，缸中之人似乎没有死去，但毫无疑问，他的状态也不算活着了。
“楚厌，我们现在看到的……是真实的吗？这里有这么多……”
弥香药的声线出现了轻微颤抖，放眼望去，这里的水缸至少有几百个，她有些不敢想象，这些人遭受了多大的痛苦与绝望，然后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甚至不敢去揭开其他水缸表面的荆棘，双眼渐渐变得通红。
但楚厌已经通过惊鸿的扫描看到了周遭部分水缸中的景象，每一个缸中都有一具人类身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没有年龄限制。
“缸中的人已经无法通过面貌分辨身份，我们只能先采集一些dNA……这些人大概率就是海烟城中最近大量失踪案的受害者，我们或许查到了对方的大本营。”楚厌用极其低沉的嗓音说道。
弥香药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她抹去悄悄出现在眼角的一颗泪珠，点了点头。
【主人，检测到极高危个体正在向您所在地接近，请避免与对方接触。】
惊鸿的声音在此时骤然响起，楚厌一愣，精确扫描的范围此时虽然被压缩到很小，但惊鸿的自身的广域感知还在工作。
以往惊鸿都是给自己提供建议，像这样直接说明需要避免接触的情况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