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们体内的力量暂时被我抹除了，现在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卜南枝摇头道。
楚厌将想要说出的话咽回肚子，感叹了一声：“前辈的能力让我大开眼界，难道任何人在你的观测中都可以被随意改变？”
卜南枝顿了一下：“当然不是，我能力的缺点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的观测需要用潜意识影响我的主观意识，再去影响现实，所有的影响都是双向的。
现实中越弱的东西，在我的潜意识中自然也越弱，想要影响也就越简单。本身越强的，在我潜意识中就越难被撼动，换句话说，我的观测需要时间。”
卜南枝歪着头想了想，接着道：“比如说第二使徒，当我观测他时，他在我的潜意识中如同一颗太阳般巨大，闪耀无比，我如果想对他造成影响，首先要不断削弱他在我潜意识中的投射，如果我和第二使徒正面切磋，他不会给我留下这么长时间。
但如果给我时间准备，也确实能够影响他。现在我才七阶，如果晋升八阶，想必会更容易一些。”
楚厌听了这些话立刻理解了，叶玄舟曾说卜南枝的实力不下于他，能在差了一阶的情况下给出这种评价，“绝对观测”的可怕可见一斑。
“这位二阁主在动手后的第一时间我就已经在观测他了，所以我出手时，他的结局就已经确定。”
两个缩小到十厘米高的鸟笼飞了过来，连城月和玉清风一人一个拿在手上。
与一言不发宛如死寂的二阁主不同，十王之四还在疯狂捶打笼子，不断怒吼着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吵死了。”卜南枝说，她从玉清风手中接过笼子，拿在手上像摇骰子般疯狂甩动，笼中的十王之四到处碰壁，等卜南枝停手，已经彻底昏迷。
“……”
楚厌和玉清风对视一眼，玉清风无奈一笑，见怪不怪般地摊了摊手。
另一个笼中的二阁主眼眸微斜，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选择继续保持着沉默。
……
使徒高塔。
长桌上放着两个鸟笼， 十王之四像死狗一样趴在其中一个里面，不省人事。
祈孽阁二阁主则盘坐在其中，他的神色平静如同死水，从被捕到现在，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楚厌，这次你又立了大功。不过你的职级早就到头了，在往上就是使徒了。总部的权限你都有，想要什么的话，自己去库房里取便是。”叶玄舟精神奕奕，显然心情很愉悦。
“捉到这么一条大鱼，祈孽阁的末日就要来了。”
二阁主显然不会轻易交代任何东西，但这世界上有太多可以用于获取信息的方式，不一定需要对方开口，而他现在甚至连自尽的力量都没有。
“南枝，把这妖王杀了，灵魂石收起来。”第一使徒吩咐了一声。
“好。”
卜南枝拎着关押十王之四的鸟笼起身离开，这尊不可一世的陆级妖王的命运已经在一句话中被决定。
“把他交给闻风，三天内把他脑子里的所有信息都挖出来。五天内，开始对祈孽阁行动。”第一使徒又道。
笼中的二阁主身体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笼子外如同巨人般的使徒们，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