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戚荣突然扯开领带，衬衫领扣在地面弹跳着滚向童歆言脚边，＂这是合成音频……这是恶意栽赃……＂
“邦”的一声，赵明打了一个响指，大屏瞬间切换至高端会所的私密包厢。画面里戚荣的一手扣在张远肩头，一手正与张远举杯碰盏，嘴型的变化让刚才的录音细节纤毫毕现，＂你不要说这是在拍电影。＂
“赵明，老子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tm这是什么意思！”戚荣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你搞这些真是龌龊下贱！”
“龌龊下贱恐怕更适合你，你们兴师动众，搞这么大的手笔，就是要让童小姐背上巨额债务并人人皆知，这么狠毒的手段，你们难道不知羞耻吗？”
赵明的话音刚落，整个宴会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戚荣那张原本还算端正的脸此刻扭曲得如同恶鬼，眼球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赵明，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凌迟。
“赵明！你……你敢阴我！”戚荣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恨意和难以置信的惊恐。他猛地向前一步，似乎想扑向赵明，却被身边无声出现的两名黑衣保镖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去路。
赵明脸上挂着笑容，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同样难看的张远：“张总，你觉得呢？”
张远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比童歆言刚才还要惨白。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头上的冷汗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他看向戚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求助，但戚荣此刻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他。
“放屁！都是假的！是杨枫！一定是你这个杂种搞的鬼！”戚荣像是困兽般咆哮起来，他试图挣脱保镖的钳制，却被保镖铁钳般的手臂牢牢锁住，动弹不得。他转头看向杨枫，眼神恶毒，“你等着，我戚家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杨枫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怜悯的微笑，他缓步走到戚荣面前，隔着保镖，低声道：“谜底提前被揭穿，游戏结束了。做错事总得付出代价，不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敲在戚荣心上。戚荣看着杨枫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那是一种猎物面对顶级掠食者时的本能恐惧。
“你……”戚荣还想说什么，杨枫却已经不再看他，而是转向了那群手足无措的记者和面面相觑的宾客。
“各位，”杨枫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全场，“今天的事情，想必大家看得都很清楚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陷害，目的就是为了毁掉童小姐，侵吞童家产业。至于其中的是非曲直，我相信法律会给出公正的判决。”
他身后的律师团队适时上前一步，为首的律师条理清晰地说道：“我们已经掌握了戚荣先生、张远先生以及童辉成先生涉嫌商业欺诈、诽谤、以及可能存在的商业贿赂的初步证据。我们将代表童歆言小姐及童氏集团，正式向有关部门提起诉讼，并保留追究其刑事责任的权利。同时，对于恶意散布不实信息的王海先生及其所属媒体，我们也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这番话如同最后的宣判，彻底击垮了戚荣和张远的心理防线。张远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童辉成被保镖按在地上，依旧不甘心地嘶吼着，但声音已经淹没在现场逐渐恢复的嘈杂议论声中。童若晗站在一旁，脸色煞白，看着自己二哥的惨状，又看看台上重新挺直腰板、眼神恢复清冷的童歆言，嘴唇哆嗦着，终究没敢再多说一句。她知道，这场闹剧，以她们的惨败告终。
戚荣则狠狠地喘着气，怨恨地盯着杨枫。
童歆言站在那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宴会厅的灯光依旧明亮，但她感觉自己像是刚从一场冰冷的噩梦中挣脱出来。她看向杨枫，目光复杂。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在她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候出现，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将一切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