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没有赢家,朱氏老宅哪怕被烧成了废墟,也换不回温馨的青春。
看着失魂落魄的朱焕,温馨心中并没有报复后的快感。她只觉得悲哀,恨自己眼盲心瞎,在这种人身上耽误了美好的青春。
“虽然我不该对你抱有任何期待,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瑾儿在哪里?若是你还有一丝人性,我希望你能给我一句实话。”
投入的时间精力金钱,温馨已经不在乎了。事到如今,她只在乎她的一双儿女,在乎被杂役伏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长子。
“我不知道,我只知他落入水中下落不明。昨夜对你说那些话,只是我想要诓骗你,想出来的权宜之计……”
听到这话,温馨转身就走。
朱焕落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同我和离之后,户籍只能转回温家。温家谋反,你即便回去也会被清算。按照大景律法,你的钱财将会充公,你将会被流放,孩子们要么随你一道流放,要么流入勾栏……这难道不比死了更痛苦?”
闻言温馨嗤笑一声:“这就是你拿捏我的原因。你放心,即便是死,我和孩子们也不想同你这等畜生捆绑在一处。”
而且,谢昭给了她一条充满希望的路。哪怕身无分文踏上流放之路,她也满心期待,能与家人再度重逢。
从朱家村出来时,随行的马车上堆满了从朱氏一族取回来的物件。正如朱焕所说,离开了朱家,温馨是戴罪之身,保不住这些宝贝。
谢昭道:“姨母且放心,我已经将馆陶的情况传回长安。相信用不了多久,长安那边就会有回话。”
在此之前,温馨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整理她的财产。届时财产是充公还是另有说法,全凭圣上旨意。
这就是有人撑腰的好处了,如果不是谢昭在此,温馨即便和离,也无法走出馆陶城。
温馨笑了笑:“事到如今钱财于我已是身外之物,我只担心……”
师乐安宽慰道:“表兄吉人自有天相,他定会平安无事。”
谢昭也在旁边认真点头:“对对。杨骁那修仙的大伯说,乐安是天降福星,有她在身边可化险为夷。事实也是如此,有乐安在,好些事都有了奇迹般的转机。我相信表兄也是如此,他定会否极泰来,平安归家。”
师乐安悠悠转头,瞪着谢昭,眼神中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胡扯!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功能?
从小到大,她唯一的幸运就是喝饮料的时候喝到过“再来一瓶”的奖励。如果她真有谢昭说的这种运气,上辈子怎么也能买彩票中它一个亿。
不过当着姨母的面,师乐安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转头后,师乐安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回头得和杨骁那孩子好好聊聊天,小少年就该脚踏实地干实事,别有事没事同身边人灌输封建迷信思想。
要不得!
端王的仪仗是第三天早上才到的馆陶城,一见面,小圆就对着师乐安抗议上了:“姑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奴婢啊,你怎么每次都把我给丢下了!”
小姑娘委屈得眼泪汪汪,哽咽控诉:“你不知道看不见你我有多着急吗?上次就是一不留神没看见你,你就在水里泡着了……呜呜呜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会成为你的拖累?”
师乐安努力地想了一下,小圆应当说的是原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