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还没来得及回应姜笃,就听卢肃的大嗓门响了起来:“哟,这不是武德通天姜校尉吗?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姜笃转头看去,就见卢肃领着一队将士涌了进来。
说话时,卢肃的脚已经迈上了社稷坛的台阶。没多久,他就走到了姜笃身前,皮笑肉不笑道:“姜校尉好啊。”
姜笃:???
虽然有些疑惑,姜笃还是客气地颔首打招呼道:“卢将军,好久不见。”
呆愣的人变成了谢昭和师乐安,看姜笃的反应,老卢原来和姜笃认识?他们还以为这两人一个镇守孝陵,一个是京师校尉,没有见面的机会。
卢肃双手环胸,凉飕飕地笑道:“许久不见,姜校尉风采依旧,武德通天啊。”
姜笃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谢昭捂脸无奈道:“这个,我可以解释。”没想到一句武德通天让老卢如此气闷,早知道他就不说这话了。
卢肃惆怅叹息一声,双手一摊:“解释什么啊,姜校尉确实武德通天,那么大的金腰牌……那么大……”卢将军双手比划了一下,怨气十足:“多好啊。”
姜笃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金腰牌,眼神警觉了起来。凭着他对卢肃的了解,这厮可能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腰牌上。
卢肃的意图那么明显,师乐安清清嗓子后说道:“好啦,等回到幽州,给我们卢定野将军打一个大大的金腰牌,两斤重的行不行?”
卢肃这才笑起来:“我看行!记得腰牌上的铭文少一些,空白多一些。”将来没钱了,能抠一点下来换成铜板。
目的达成后,卢肃轻快对姜笃说道:“今日就回长安了吗?要不停下休息一日,明日在回?来回奔波怪累的,今晚上兄弟我搞两坛好酒,我们不醉不归?”
闻言姜笃笑了,笑容中满是疲惫:“虽然很想同定野把酒言欢,但是朝廷旨意不可违,如今旨意已经传达,我不能耽搁。”
卢肃毫不在意道:“你就是做事太死板,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要多学学我,脸皮厚点没事!”
谢昭也挽留道:“是啊,姜校尉为了本王之事来回奔波受累了,若是校尉不嫌弃,可带着亲兵去我们居住的庄子上休息一夜。休息好了,明日再启程。”
饶是谢昭开口,姜笃也没改变自己的行程,他还是带着亲兵和万民书,向着长安出发了。
看着姜笃他们离开的方向,卢肃摇了摇头,感慨道:“尽心尽责,姜笃真乃武将表率。”也不怪恒帝如此看重姜笃,如果办差的是卢肃,事情完成后别说休息一宿,他能沿路一路浪回去。
感慨完了后,卢肃对二人说道:“王爷王妃,我们也撤吧。”
走了两步后,卢肃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对了王爷王妃,傅兄弟回来了,身上被砍了一刀。”
谢昭眼神一凝:“他现在在哪?伤势如何?”
卢肃宽慰道:“放心吧,他能回来就证明没有大碍,林初那边已经给他上好药了。他带回来一个人头,是那日偷袭我们的死士统领。”
师乐安和谢昭见到傅谦时,傅谦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人也洗漱过,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几日的奔波后,傅护院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影响。
死士统领那一刀扎在了他的左手小臂上,匕首贯穿了骨头间的缝隙,挡住了致命一击。
看着谢昭和师乐安关心的眉眼,傅谦笑着提起了身侧血迹斑斑的布包晃了晃。
师乐安实在笑不出来,想了想后,她不得不正色对傅谦说道:“傅护院,我和王爷知晓,你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我们的人。只是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事,你一定不能以身涉险。区区一两个刺客,放过了没什么大碍,但是你若是在追击过程中遭遇危险,我和王爷会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