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枭面色忽冷,瞥她一眼:“雪信,你在我身边待了多久了?”
雪信:“快两年了。”
“那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性子,你也知道的,某些你想去做的事儿,我阻止不了你。”
雪信张了张嘴,目露哀伤:“郎君,你信不过奴吗?你明知奴不愿你再受伤。”
宋枭没有回应。
雪信独自神伤,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将密信的信纸塞到了匣子底下。
屋里有一个窗子能看到院子外面的回廊,叶倾舒在烛火下看《女诫》。
这些她在家中就已经被娘亲逼着看过了不知多少回了。
现在她要学宋府的规矩,当然得装模作样再看一遍了。
想起那时候,叶倾舒不禁红了眼眶,十分怆然。
爹爹为官清廉,涓滴归公,怎么会贪污呢,从他们家中抄出的物证更像是有人专门捏造塞过来的。
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盯上叶家,害得叶家遭如此横祸。
等救出家人,她一定要查明真相,替叶家平反。
只是宋枭现不图她的身子,她要怎么,什么时候才能救出家人呢。
不远处有道目光,叶倾舒很快察觉,抬眼时却没有看到人。
严嬷嬷看到了她嫣红的眼睛:“小娘子怎么了?”
叶倾舒遮掩了一下:“不过是看久了有些眼酸。”
严嬷嬷关切道:“那便不要看了,身子要紧。”
叶倾舒将《女诫》交给严嬷嬷,拭了拭眼底,她不能这么快放弃,宋枭好像挺喜欢看她跳舞来着。
次日,叶倾舒看到宋枭了,他从书房里出来。
叶倾舒:“请官人…”
宋枭见到她后转身便走。
叶倾舒:“官…”
宋枭已然大步出了栖月馆。
叶倾舒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追着宋枭,要见他。
从前她可是对他避而不及的,就怕又被他一个活在暗处的卑微庶子盯上。
叶倾舒对着镜中的自己仔细瞧了瞧,自己的容貌身段并无改变,宋枭怎么忽然对她避之不及了。
她对着烟箓几人旁敲侧击:“府里近来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烟箓:“没有啊,一切如前,很平静。”
叶倾舒:“可我昨半夜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女子在叫?”
烟箓皱眉:“怎么会呢,是不是小娘子听错了。”
烟箓的反应不似作假。
叶倾舒笑道:“那可能是我做梦吧。”
她转头又问:“雪信姑娘除了在官人书房当值,是不是还在官人房中当值啊?”
玉醉:“没有,雪信姑娘向来只在郎君书房里当值,偶尔会到郎君院里,但从未进过郎君房中。”
叶倾舒眼底闪了闪:“连雪信姑娘都不能进去吗?那能在官人房中伺候的都是哪些姑娘啊?”
叶倾舒人温软,很好相处。
藏春说话随意了点儿:“除了雪信姑娘,郎君身边伺候的都是厮儿,所以才说雪信姑娘是独一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