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枭妥协:“有何事,问吧。”
叶倾舒:“外边说的可都是真的?”
宋枭顿了顿:“你指的是什么?”
那就是传言中有真有假了,不然宋枭不会这么回她。
叶倾舒避重就轻:“官人不近女色。”
宋枭哼笑:“你觉得呢?”
叶倾舒:“那官人怎么还未娶妻?”
宋枭危险地半敛起眼眸:“你很想我娶妻?”
他靠近了一些:“我若娶了妻,你可知自己会怎样?”
叶倾舒怪自己多嘴,非要问这一遭。
宋枭:“何况,哪家贵女会乐意嫁与我这名声狼藉的佞臣?”
怎么没有,魏凝不就是其一,就算有些贵女被他的性子吓住了。
可如果他敢放出消息,要为自己寻一位正妻,多的是人要嫁与他。
叶倾舒:“官人也太妄自菲薄了。”
宋枭凝视她:“不是妄自菲薄,是觉得配不上。”
叶倾舒试探地问:“官人心里有了人选?”
宋枭:“嗯。”
叶倾舒很想问问他是谁?
是雪信么?
可是她又觉得不像,她对雪信的身份再次起疑,是时候再去造访京都小报了。
管事的每次见到她都如临大敌:“小娘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叶倾舒:“帮我查一个人。”
管事的这回应得极快:“此事没问题,两日后,小娘子就可差人来取。”
叶倾舒于是提前确认了一点儿,雪信似乎不是宋枭的人。
每次查宋枭的事情,京都小报就跟得了便秘一般,半天憋不出来一个有用的东西。
两日后,叶倾舒得知了雪信的身份秘密,眉头紧锁。
雪信曾经是宫里的宫女,被官家赐给了宋枭,看来官家也不是全然信任宋枭,否则也不会多此一举了。
不知不觉,杨小娘的忌日近了,宋枭开始往春园跑了。
他在里边干什么,严嬷嬷不愿意与叶倾舒说,叶倾舒去问奶娘。
奶娘支支吾吾:“小娘子,这事关郎君,老奴不好说,小娘子还是亲自去问郎君吧。”
叶倾舒又偷摸着去问乐荷几人,她们也不敢说。
叶倾舒实在好奇,宋枭到底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不许人往外说。
之前她曾在他身上问过泥土的气息,在他的袍摆上见过泥点子。
他在挖土么?
挖土做什么?莫不是埋尸?
叶倾舒忽然想起宋枭房中放的那些农书,她也听说人尸养花,能叫花儿开得更艳的法子。
叶倾舒叫人做了一只纸鸢,她拿着纸鸢去了春园附近去放。
在纸鸢飞到春园上空时,她断了纸鸢的线,纸鸢准确无误地掉到了春园里。
叶倾舒上前去对着守在园子外面的人道:“我的纸鸢落在里面了,能不能让我去捡出来?”
守园子的人格外冷酷无情:“不行,郎君正在里面呢,小娘子请回吧。”
叶倾舒当然知道宋枭在里面,不然她的纸鸢岂不是白放了。
“那能否劳烦你们进去通传一声,叫人给我送出来也好,那是我为杨小娘祈福放的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