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月点点头,“那我施针的事情……”
“哦,这个请不必担心,师伯在,他金针之术和先生相差无几。”
卫瑄。
许凌月感觉胸口被一口气顶着,更咽不下去,索性起身走到窗口。
“华年,”她想问问华年这里有没有比较凶险隐秘的地方,不过话到嘴边她又打住。
兰殊都不肯说,那华年更不用想。
华年看着她,一副又吩咐尽管说的样子。
许凌月摇头,靠在窗口望着外面连绵起伏的梯田,她如何才能拿到信息,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两日后的清晨,华年带人来清理她的房间,用水擦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被褥也全都换成最新的,还有阳光的暖香。
季羽把调好的药端进来,放在小桌上,“小姐。”
许凌月知道他的意思,今天是她头部施针的日子,兰殊不在那就是卫瑄。
她拢着披肩,看向季羽,“你在外面,不管生什么,不许进来。”
季羽身形一僵,眼中有不赞同的光,“小姐——”
“退下。”许凌月不想再说什么,甚至不敢看他,看到他她就会想起明翊,心针扎一样疼。
有时候伤敌一千,必须要自损八百。
有时候,自损八百,也未必能伤敌。
可又不能不损,不损,那就只能一败涂地,一份希望也没。
曾几何时,她居然也需要用这种壮士断腕的方式来求得那么一分希望。
卫瑄。
她咬牙,再艰难也要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