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二立马不赞同了,“昨日是谁质疑药给错了来着?”
“谁知道后劲这么大。”黑衣人一小声逼逼,然后催促黑衣人二道:“你赶快去吧,主人可没说把人弄死,到时候人真没了,我们俩估计也得玩完。”
“还用你说。”黑衣人二瞪了他一眼,便去另一间房易容,这间客栈就是他们给里头‘干活’的两位下的套,所以除了他们四人,再无旁人。
一直到第三天傍晚,药效才完全退去,而恢复清明的舒离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师弟,已经奄奄一息,特别是下面的棉被,已经被血迹沾湿了好大一块。
“师弟,师弟,燕明修!”他心中骇然,仿佛身在地狱,一边抽出自己的物件,一边拍着身下人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庞,试图将他唤醒。
指尖甚至还触碰在那鼻尖探了探呼吸,十分微弱。
他的脸色越发不好,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目光落在那被撕碎的白色亵衣布条上时,指尖轻颤,心绪复杂难言。
之后,他替师弟清理干净身子,将他抱到床上,此刻他内力恢复,自然不惧外面被锁的房门,一掌下去,便把门轰开,然后便看见了不远处楼梯口上静放的托盘,里面有纱布,棉絮,还有几瓶药膏。
右手抓着门边,五指的地方已经凹进去,可见他此刻愤怒的心情,他当然知道此事是谁派人干的,但他相信,他若像师弟那样报复回去,恐怕下次,就不是这样的侮辱了。
咬了咬牙,眼底一片晦色,他终究拿了那托盘,师弟现在的伤势必须用药,他不能因为一时气性而做出冲动无法挽回的事情。
睡梦中,感觉到疼痛的燕明修浑身瑟抖了一下,几乎是本能地排斥有东西接近他的身体,脸上的表情挣扎而痛苦,甚至还有隐隐的崩溃与抽泣。
“别动,是师兄的错,修儿再忍忍,马上就好了。”目光所及之处,那些渗出血珠的咬痕,伤口,让舒离不忍地撇开视线,听着床上人儿的呢喃声,更是心如刀绞。
他忽然能够明白,那晚师弟醒来时看着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热...好难受。”
又是一声呢喃,舒离触碰到那冒着薄汗的额头,烫的他立马就收回了手,然后去那托盘中寻了退烧的药丸想要塞给他吃。
奈何牙口紧闭,怎么也喂不下去。
眼看着师弟已经无意识地咳嗽起来,舒离看了一眼手中的药丸,眼神微微闪烁,迟疑片刻,还是放进了自己的口中,然后俯身渡了进去。
起身时,拉出一丝银线,舒离看了半响,捏起衣袖替他拭去。
之后,他便守在床边,时不时防着床上的人踢被子,还要用温水泡过的干湿布放在他的额头上替他降温。
直到天光乍破,鸡鸣狗吠声响起。
“师兄....”嘶哑的嗓音支撑不了他大声的说话,很快便低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