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死一般的静。
众人联想到之前还在苏长乐面前得瑟的苏乐微，再看看她现在的狼狈模样，第一反应不是笑，而是替她尴尬。
前所未有的尴尬，让所有人失去了声音。
沉清殊眉毛忍不住跳动了一下，看向摔倒在地的苏乐微，表情有些微妙。
至不至于一上来就行此大礼？
在沉清殊的心里，在找上杨语墨以后的苏乐微，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什么报仇不报仇对沉清殊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还有什么比自取灭亡，自己乐呵呵往地狱里跳更加讽刺的事？
沉清殊拉着宋霁寒冷冰冰的手，唇角微翘，看上去人畜无害，只是眼睛里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她的视线略过苏乐微，落在了主桌的黑袍人身上。
这个气息……
她眯了眯眼，不管心里怎么想，唇角的笑却加深了几分。
最社死的是，苏乐微跌倒，竟无一人上前去扶。
顾城想要起身，却被赶上来的慕荣华死死拖住，说什么也不让他去丢这个人。
慕荣华那凶悍的表情即使隔了老远，依旧被沉清殊看了个清楚。
分神强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势就足以让一个普通人窒息，何况是他打出的劲气，即使手下留情，也足够苏乐微难受了。
地上的苏乐微在心里对自己的情况一清二楚，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无论如何都起不了身，只能狼狈地倒在地上，像猴一样被所有人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