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
钟黎黎顶着一张沾满血迹的脸哭得梨花带雨，叫人看了——只觉得辣眼。
沉清殊第一次觉得，美绿茶远没有丑绿茶那么讨厌，她忍不住再次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我，我只是好久都没有见到阿姮了……”钟黎黎抽抽噎噎，就像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我太想见他了，可阿姮他讨厌我，并不与我说话，还说我长相丑陋，看上一眼就觉得恶心，要与我退婚。”
钟黎黎瞥了眼裴姮，像是被裴姮的话伤到了，好大一坨的她委屈地钻进周如梦的怀里，嚎啕大哭。
沉清殊：“……”
谢浔：“……”
裴姮：“……”
就是裴兆，额头上的青筋也止不住跳动了一下。
裴姮是他的儿子，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脾性他再清楚不过，依裴姮的性子，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
从前裴兆只觉得钟黎黎这人粗鄙不堪，配不上自己儿子，除此之外，他觉得钟黎黎至少还算一个善良的人。
但是现在……
“蝴蝶！”
周如梦立刻对裴姮怒目而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点向黎黎道歉！”
她声音娇娇柔柔，旁人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位五百岁高龄的女人，即便是如此生气的情况下，她的声音依旧十分少女，直甜到人的心坎。
沉清殊：擦！
“妈！”
裴姮心里说不出的委屈，眼睛都红了，“你相信她的鬼话？你看看我朋友被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