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止一言不发地盯着秦砚,清透的黑眸里涌动着暗光。
他仍旧是那副端正雅致的模样,但却无形中带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窒息压抑。
空气就这样陷入了安静。
秦砚靠在椅子上,接受着他的审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就这样过了许久。
君行止开口,“正如你所说,这事不能再拖了,江厌主得解决。”
“那就得了。”
得到答复的秦砚合起扇子起身,脸上的笑容澹了许多,“听说白藏镯是清殊寻回来的?”
“是。”
君行止不明白他忽然提起这事的目的何在,可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没有犹豫便给出了答复。
“那我怎么听说白藏界开启没有带上她?”秦砚站在大殿中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华尚刻意针对她,为了不引起华尚的戒备,我们也只有先顺着华尚,而且此次白藏界之行凶险万分,如若她当时一同去了,怕是也凶多吉少。”君行止皱着眉解释。
显然,他并不想在这事上多作解释,加上他一向是个话少的,心里就更加不适了。
“师弟还是像从前一般喜欢自以为是。”
秦砚笑容可掬,声音却很是寡澹,带着一股凉意,“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缘法,你怎么就能断定清殊前往白藏界只有危险而没有机遇呢?”
秦砚咋舌,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认同,“你说说你,要不是因为你的武断,我们殊哥这会儿怕是早就突破元婴了。”
他用扇子点了点上首的君行止,“你啊你!师兄该说你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