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宠幸裴柔,把裴柔抬成贵妃,也只是为了看一出好戏,想看看一个女子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直到这个时候,裴柔的世界观彻底崩塌。
她再也忍受不住,举起了十年来一直放在身边的匕首,在谭翰宇的尸骨前自刎!
“不!!”
月白在看到裴柔自刎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神色大变,站在原地怒吼着,可他和温伶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看客,无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裴柔死后,念檀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他从皇子被贬为庶民,为了让自己生活下去,只能日夜乞讨,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念檀长大成人后想要考取功名,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份早已被考官知晓,皇帝更是对所有人下了一道圣旨,无论他考取到怎样的成绩,皆不做数。
念檀却从未放弃,一直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可最后却死于乱刀之下。
。裴柔死后,她的怨气彻底爆发,全部积攒在了谭翰宇随身携带的匕首上,还有她在宫殿内摆放着的铜镜上。
这一积攒,就是一千多年。
随着共情阵的阵法徐徐消失,温伶的心情也变得十分复杂。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回头,便看到月白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木讷,显然还没从刚刚的共情阵内脱离出来。
见状,付尤有些担忧,下意识看向温伶。
温伶却小幅度摇了摇头,直接转身,把空间留给了月白。
出了店铺后,付尤才开口道:“温伶,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这匕首和铜镜的怨气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就暴涨了将近三倍有余!我刚刚在阵法外看得一清二楚,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
付尤眉头紧锁,语气更是十分凝重。
温伶闻言心头一跳,“暴涨了三倍?看样子月白的身份也引起了这股怨气的共鸣,要知道,母子连心,哪怕过去了一千年,裴柔的怨气还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就认出月白的身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
“等?”
付尤一愣,有些不明白温伶话中的意思。
“没错,等,等月白什么时候恢复状态,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冲击不小,我们作为旁人,只能等,而且裴柔的那股怨气积攒了千年之久,事到如今,恐怕只有月白亲自动手,才能够彻底消除这股怨气。”
“我知道了。”
付尤点了点头,目光却是有些担忧。
温伶却是不慌不忙,找了个地方坐下,耐心等待着。
她相信月白。
这千年来的锤炼已经让月白有了自己的一套思想,虽然裴柔的事情对他有很大的冲击,但温伶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够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咔擦——”
随着一道声响响起,温伶循声望去,看到的便是月白举起了谭翰宇的那把匕首,对着她坚定开口,“温伶,我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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