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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看的唏嘘不止,爸爸倒是见怪不怪,时隔多年归乡也不见他如何感慨,带着我一路窜巷子过渡河轻车熟路竟无半点生疏。
正看的新奇,岸边几顶热热闹闹的花轿终于使我忍耐不住问出了声,指着吹唢呐的人群问爸爸:“他们是在结婚事么?为什么轿子是白花呢?真稀奇。”
“是冥婚,青池的老风俗。”
“冥婚?”我伸长了脖子,“是将新娘嫁给死人冲喜么?还是谁家要娶的鬼新娘?”
“胡说什么哪!小心别掉下去,”爸爸伸手将我扯回船仓里去,“是替一些夭折孩子办的,算是父母亲的心意。”
我懵懂的点头,“奶奶家的风俗可真奇怪。”
爸爸提醒我:“等下到了家里,记得要改口叫祖母。”
“诶?不一个意思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叫祖母,多凹凸。”我说。
他瞪了我一眼,“她老人家不喜欢聒噪,你到那边尽量少说废话,东西也不要乱摸乱碰。任何人送东西给你,一律不准接,记得么?”
“祖母送东西也不接吗?”
“不接。”
我摆摆手,“行行,我记着哪。少说话、少蹦跶、少乱逛、少搭讪……规矩还真是多。”
爸爸出神的望着远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的抱怨。
上岸的时候船公突然硬将钱塞过来,说什么都不肯收下,竟然还是一幅受宠若惊的模样。
爸爸也收起了平素教授谦逊的姿态,只轻描淡写的谢了一句便作罢,看得我一头雾水。
巨大的宅院半隐藏在竹林里,背靠苍山气势惊人,我目瞪口呆的指着前方巨大的别墅,“这是祖母家?”
“嗯。”爸爸也放慢了脚步,许是近乡情怯说话愈发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