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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站起来走过去,跪坐到司马昀对面。
“谁准你可以坐得离朕这么近了?”
陈远抓住司马昀放在长案上的手,“皇上在生气?”
“没有。”
“是在生微臣的气?”
“没有。”
“那是……”
司马昀一使劲,把手抽回来,袖子甩得老高,“你知不知道你多久没来上朝了?”
“半个多月?”
“二十一天!整整二十一天!”
“臣有要事,回涿县了。”
“为什么不来告诉朕?”
“走得急。”
“为什么不让人来送信?”
“因事关家祖、家父,怕走漏风声。想等回来再亲自跟皇上解释。”
司马昀不说话,看着陈远。
陈远把云七的事大概说了一遍,然后说:“皇上不知道这个人吧?”
“你怀疑是朕派的人?当年陈太尉的冤案朕早就查清楚了。如果朕没有把握‘青衫军’能为我所用,朕就不会招降你了。你降晋不就是为了有一天令祖能沉冤昭雪,杀裴悫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