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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李应看着他。

“你真想知道？”

“废话。”

“好。”

“一万块钱，这人我们社团要了。”

他这话刚说完，然后，贺旻整个人傻掉了。

凌晨一点多，李应终于从酒吧折返，踱步回到了酒店，瞧着好像和来时没什么两样，手往裤兜里一抄，那里却平白无故多了张纸。

也不算平白无故，一沓钞票换的，怎么能算平白无故。

看来，人在清醒的时候也能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就像他也不知道这张纸拿回来有什么用。

社团要那人干什么。

一个善良却毫无用处的人。

李应嗤笑着摇了摇头，站在沙发旁低眉凝视了几秒，然后随手将那张薄纸压在了酒店桌几的杯垫下。

转身走进卧室，洗了个冷水澡，身上的酒味好不容易冲淡了些，酒精的副作用却又上来，脑袋昏昏沉沉，身体的无力感像是被海浪一次次次拍打，想要挣扎却又力不从心，思维开始断片，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漂浮。

混着水流抬手抚了把脸，他抿着唇闭眼，另一只手干脆按上了喷头。

几分钟之后，他再又系着浴巾出来，大片冷白的胸膛露出，微微泛着红，屋内空调打的很低，他随手在沙发上找了件外套裹在身上，弯腰关了大灯，只留一束暖黄色的灯在床头，光线柔和，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给予人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

李应躺在床上，感受着被子的柔软，忍不住翻了个面，脸也禁不住越埋越深，他不停调整着睡姿，最后自然形成了一个蜷缩着的姿势，那是最令他舒服的姿态，像是婴儿还孕育在母亲的子宫里，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这个夜里，李应做了一个现实梦。

他先是梦到自己十岁时的那个新年，那一年他们还住在苏州围野的一栋白色楼房里，灯火昏黄，屋内墙角还挂着李应幼儿园时候手工做的葡萄糖酸辛口服液风铃，窗户的风一吹，砸在一起再又分开，叮叮当当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