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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们没本事,不能像大伯父大伯母那样名利双收,不能让她过上如时淼那般令人艳羡的生活。若非他们做父母的不争气,自己犯得着腆着脸凑上门去讨好别人的父母吗?
说来说去都是父母的错,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她做那些事都是迫不得已,都是被逼的。
被女儿眼中的鄙夷伤透了心,时莺父母在乔家没待多久也走了,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回家后他们左想右想不能安心,还是决定去兄嫂家走一趟。
就算时莺再怎么不好,再怎么不尊重他们,可她始终是他们的女儿。做父母的,哪能说不管就不管她?何况都是一家人,闹得这么僵日后如何相处?于是他们就上门替女儿道歉,希望兄嫂能够原谅时莺。
纵然有些强人所难,但兄嫂性情那么好的人,想必会看在自己的份上多担待几分。直到开口之前,时莺的父亲都是那样想的。她的母亲倒没那么乐观,迎上兄嫂的视线都感觉脸上臊得慌。
坦言讲,若是自己的女儿遭受了那些苦难,她是绝对不会原谅始作俑者的。别说原谅了,她甚至巴不得对方付出更大的代价。如今站在这儿说这些话,何尝不是因为受伤害的不是她最亲的人。
不能推己及人,还奢求别人的原谅,时莺的母亲觉得自己有些无耻,连头都埋得低低的。果然兄嫂默了默,没说原不原谅的事,开口直接让他们走,还说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没有问为什么,也问不出口。时莺的父母忐忑地来,心如死灰地离开。到底还是有些羞耻心的,没过两天,时莺父亲主动提起退出画廊的经营。时父没有挽留,将最近一季度的分红结了,按照章程办理了相关手续。
得知父亲退出了画廊,时莺惊讶到不敢相信。为此专门回了一趟家问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大伯父把他踢出去的。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她都快气死了,真想抱着自个儿父亲的脑袋使劲摇晃,看是否进了水。
她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白给的钱都不要,非得往外推。在客厅走来走去,时莺指着父母的鼻子骂了一顿,问他们没了收入来源,以后生活开销的钱从哪儿来。还说自己手头没钱,不用指望她养,她连自己都养不活。
等时莺骂骂咧咧地走了,她母亲才开始收拾被摔碎了的杯子,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我可以去饭馆帮忙的,或者去做酒店前台也行。不用担心,总能赚到钱。”
闻言时莺父亲欲言又止,拉着妻子的手:“委屈你了。我手上还有一些钱,咱们可以盘个超市做小本生意。租小一点的店面,每个月有点收入够花就行。左右社会保险买齐了,房子也有,没什么可愁的。”
至于时莺,他们是没能力去管了。既然嫁了人,就希望她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吧。只要不作死,乔家总不会亏待她。
时淼与喻淮旅游回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发生了很多事,譬如秦屿死皮赖脸终于把周凝追到手了,又譬如时父时母已经与时莺一家彻底断了往来。
本来时淼不清楚这件事,还说要将带回来的纪念品给小叔和婶婶送一份。是时母拦住了她,神色淡淡地讲不需要。瞧见父母还有哥哥冷冰冰的表情,时淼没有追问原因,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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