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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会扯起梁旭,扶正一张椅子让他坐在飞鸟四周,这才道,“进来便是。”
“防空洞入口在西北角小花园假山群里。”晏竖尔开门见山道,“现在问题有两个,一,门是锁的,任何暴力拆除行为都有可能堵塞通道,我需要钥匙。二,门上有铁链。”
说着,他的视线固定在一人身上,意图明显。
空气凝固几秒,被注视的人,也就是梁旭颤颤巍巍起身,“钥匙在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在5楼,位置就在他们所处教室的正上方。行走在走廊上,飞鸟兄弟心中思虑万千。
蹊跷,实在蹊跷。这个位置实在巧合,难道真是意外吗?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提高警惕。
就连精神状态不佳的梁旭也发觉不对,寻求庇护般往两人中间挤,越挤越深越挤越深。飞鸟俞会虽然不耐,却只得同母鸡护崽般张开双臂给他空间。
一行人中唯有晏竖尔走出派闲庭信步的架势,还有空观赏走廊墙壁画作。
“瓦迪斯瓦夫·恰霍尔斯基,一个林地湖……”
“布伦德基尔德,即将来临的雾……”
……
“校长他很有品嘛,”晏竖尔回首见另外三人挤作一团,讥笑道,“S市土地的确寸土寸金,只是梁家小公子什么时候也这么拘谨了。”
梁旭被点到,下意识一缩,后脑勺二次重创飞鸟肋骨。
飞鸟直骂他:“神经!”
说话间校长室到了,门没锁,晏竖尔礼节性敲门后推门而入。
入门第一眼,是悬挂在办公桌椅后的巨幅画作,《花束》。画中容貌明媚色彩饱满的丰丽女郎,佩戴着耳环与珍珠项链,手持一捧生机勃勃的花束,双眼向斜上角望,眼神平静缱绻,像是在注视什么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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