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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2页）

边宁必须知道那是谁。

邱暮寒让她把药喝了：“大战一场，你内伤比之前还严重，别瞎折腾，不然只怕性命难保。”

边宁这次也不与他抬杠，老老实实喝药，靠在床榻上，等他给一个答案。

“是沈明宇。”

“沈明宇？”边宁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那几十张面孔之中，有一个比较好动的孩子，人瘦瘦的，脸有些长，笑起来没心没肺。

他最爱练功夫，总想当游侠。

边宁叹口气，“他为什么会成了一条蛇？”

邱暮寒摇摇头：“我回到开封后，偶然得知他在军中当差。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不对劲。”

有一回沈明宇办差得罪了王环，丢了差事。

上司为难他，让他去剿匪，剿匪回来之后，他就销声匿迹。

“我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在王环的私宅里。”

那时候邱暮寒已经有妖化的痕迹，心中惶恐不安，到处找寻解药。

听说王环身边有不少奇人异士，便上门拜访，想要寻找生路。

“那日王环喝了酒，正在兴头上，便向我炫耀，他抓到一只半人半蛇的妖怪，十分有趣。我怂恿他带我去看一看，然后在笼子里见到沈明宇。”

那个时候的沈明宇早已没有人的意识，只剩下一个人脑，连接着蛇的身体。

邱暮寒回忆到此处，情绪也微微波动。

“你没有想过救他吗？”边宁静静看着他，眼里的尖锐让邱暮寒刺痛。

“他那个时候连人都快不是，我救不救他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