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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2页）

“割我的舌头？”王环笑的不行：“你割了我的舌头，也改变不了杀父的事实。不信你问问你娘，那法庆，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当年她又是如何抛夫弃女，来到开封的，是吧，申国公夫人？”原先他还不懂，后来申国公夫人自曝身份，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申国公夫人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几乎站不稳。终于想到什么，抬头死死盯着边宁，怪不得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女娘眼熟。

原来，是像他。

申国公夫人眼里渗出水光，却仍是不敢相信。“你....你是....你是珠娘？”

边宁神色如常，却透着几分冷漠懒散：“夫人说笑，贫道父母早亡，怎么会是你的孩子。”

她越是这样说，申国公夫人越是惶惶不安。她只能质问王环：“你有什么证据？”

王环收了笑，眼神讥讽：“我原本也不确定，但今日你一来，我就确定了。”

他走上前几步，扫视众人，眼里不屑：“从前我只查到法庆犯了戒律，在外与一女娘有私情，那女娘似乎还怀了孩子，结果后来发生了金门寺的事，法庆回到庙中，性情大变，下落不明。可怜那女娘独自一人生下孩子，等不来情郎，于是舍下女儿不知去向。”

他查到这消息的时候，本只是想为难法庆，那时候他从没想过，跟法庆有私情的人，会是申国公夫人，更没想到，她会披着别人壳，潜伏在开封城，让他完全忽视。

后来为了追查法庆，查到慈善堂，他发现慈善堂里这些孩子，与众不同的有两个。除了边宁，还有一个邱暮寒。

邱暮寒与其他孩子不同，他没有牵涉法庆当年旧事，也未成作恶，只是被边宁随意拉回去的。但这个边宁他查来查去，也与当年那件事无关。他一度疑惑，法庆的慈善堂里，怎么会养两个毫无干系的孩子？

到如今，他倒是明白了。怪不得慈善堂里那么多人，个个都成了法庆的药人，没有好下场，偏偏边宁怎么都无法妖化，哪怕洛海对她下了药，原来答案在这里。

“这法庆也挺有意思，当年来寻我报仇，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昔日佛祖在山间路遇一只快饿死的老虎，便舍了自己的肉身，把老虎救活。老虎吃了新鲜的血肉，能够活命，佛祖以为自己做了善事，可他难道没想过，老虎是一凶兽，活下来之后，为了生存又会吃更多生灵。

佛祖为何要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一只猛兽？我那时不知他是谁，只当他是个化缘的普通和尚，便说那是因为有些人修行脑子修坏了，自作多情。人家又没有求他救，他难道指望老虎活下来之后，因为佛祖的行为受到感化，改变自己的本性去吃素，简直荒谬。”

老虎就是老虎，它的本性就是要吃肉的，人自作多情去救人，指望对方会感激涕零，报答恩情，那更是笑话。

“听完这话，法庆便要来杀我，可惜他本领不够，未能成功，反倒被我打成重伤，跳河逃走。我以为那就是个没什么用的和尚，说不定死在河水里，谁知道他还有这本事，不仅活了下来，而且开始研制奇怪的妖毒，想用这法子报复我。”

说着，他看看边宁，又看了看那几个慈善堂的人，不在意多说一些：“慈善堂里那几十个孩子，没有一个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