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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书仰跟在后面,就这么盯着她的挂件到了校门口,一直等到两个女生拐弯才反应过来走反了。
他大概是闲的。
到了下午的数学,题目一反常态拔高难度,饶是他的拿手科目,思路也不可避免短暂受阻。
他抬头,看到身前的女生用笔帽抵着脑袋,显然也被卷面的某道题难住。
看了眼时间,祁书仰凝神思考,终于找到出口,在草稿纸演算出答案,随即誊写到答题卡上。
收完卷,温知宜跟上午一样去了隔壁考场等着,这次换成祁书仰越过她,手肘擦过书包上挂着的小熊,她毫无察觉。
回到家,祁书仰刷了张理综卷子保持手感,闵可慧准备的都是些清淡营养的吃食,无死角地杜绝他身体出状况的任何可能。
他这天睡得很早,第二天没等闵可慧喊他就提前醒过来。
由于地下水管爆裂,司机不得不绕了段远路,祁书仰来得有些晚,考场已经几乎坐满,空置的三个位置格外突出。
已经临近开考,温知宜还没来。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望着身前的空位,就在祁书仰以为她会弃考的时候,窗外晃过一个人影,停在教室门口,监考老师拿着扫描仪出去,半分钟后,祁书仰差点没认出进来的人。
和昨天的状态简直大相径庭。
她的脸色很不好,像是熬了个大夜,黑眼圈又深又重,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头发随意用一根皮筋绑着,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开考信号发出了有将近五分钟,她才拔开笔帽,勉强对着试卷动笔。
等到理综结束,起身的瞬间,他眼神扫到温知宜的答题卡。
一片空白。
而她对此毫无感觉,机械地被收了卷子,机械地出了考场,机械地在校门口被别人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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