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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男孩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像是黑天使的羽翼，他说：“如果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申海同他对视，男孩眼里的微光闪烁着，特别亮，好似穿过皮肉，照到了申海心底的最深处。

几天后，申海又跟师傅请了假。

师傅在电话里笑他，说他有了媳妇忘了师傅。但师傅没追问那个人是谁，只说他们年纪还小，凡事要有分寸，日子还长着呢。

申海没敢接话。毕竟他跟万小风之间什么都做了。

新滨市是涯子岛的市府，坐轮渡也要四十来分钟。万小风不晕船，但是很讨厌密闭船舱里的味道：“为什么我们突然要去新滨市？”

申海默了默：“……我想带你去跟我哥见一面。”

“这样啊，那你哥哥是在新滨市工作吗？”万小风靠近他，把鼻子抵在申海的肩膀上，想用申海身上的味道盖住船舱的气味。

“不是，”申海语气还算平静地说，“……他在新滨的监狱里，服刑。”

万小风抬头看他，申海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好像有些紧张。不过万小风还是问了：“你为什么要带我去见你哥哥？”

申海看向他，没说话。于是万小风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便又说：“好的，那我们看完你哥哥，能不能在新滨市多玩一会儿。”

申海答应了。

申海的哥哥在两年前入狱，因为跟着一群人非法捕捞，被判了三年。他入狱后，申海也从新滨一中辍了学。

有时候申海会觉得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不真实，但他已经学会了面对现实。

“鲸鱼”（七）

19.

大概是幼年丧亲，哥哥又忙于生计的缘故，申海自小的性格有些孤僻，在学校里几乎没有能说得上话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