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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申海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申海一般都待在师傅的店里，像是平日，万小风可能得等他到晚上七八点。

万小风头也不回地说：“我坐早班的公交车来的，好像是八九点钟。”

申海把防盗门给他打开，两个人进了屋。万小风熟门熟路地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看到申海在不远处站着，出于作恶心理，他跑过去把手上的水擦在了申海的衣服上，隔着布料摸到申海坚硬的腰腹，抬头说：“好硬。”

申海喉咙发紧，像是吊着什么重物。他声音很低地说：“万小风，你不怕我是坏人吗？”二三<棂六"镹二)三镹六\更?多好-纹

万小风便收回了手，转头自顾自地参观起申海家来，就在申海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万小风却突然回头：“如果你是坏人的话，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万小风鼓着腮帮子，眼珠转了转：“绑架我，然后去勒索我舅舅吗？”

申海哑口无言。万小风又说：“其实我爸妈更有钱，就算你开口要一百万，他们也会给你的。”申海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煮了挂面跟万小风一起吃过，下午申海还得去店里，于是问万小风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万小风盯着他，那眼神颇有点怨怼。最后申海没能狠下心来，只得把耍赖要跟着他的万小风带去了店里。

申海师傅是岛上的老电工，退休后开了个家电维修店，在岛中央，是很小的一个门面。店里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二手电器，环境也破破烂烂，万小风显然从没到过这样的地方，有点无从下脚。

申海看他那样有点想笑，又有点可怜。他把万小风牵出来，看向门店对面一座古旧的哥特式建筑：“你可以去教堂里玩会儿，我下班了去接你。”

万小风拽着他，看了看一览无遗的小店，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雄伟教堂，对申海说：“你最好早一点来接我，我就是去看看里面长什么样。”

万小风走后，申海一整个下午都有点坐不住，总担心这小祖宗有没有惹祸，频频看向教堂的方向。

到了下午五点多，师傅从外边出工回来，看他这魂飞天外的样子，开玩笑道：“惦记哪个小姑娘呢？”

申海站起来说：“师傅，我今天能不能早点走。”

老头寻思出了点什么，笑着摆摆手，随他去了。

教堂门口的合欢树开花不久，花束跟绒毛似的浮动，在不经意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