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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单睁开眼睛,又闭上了。
楼道里,陈越蹲靠在墙角,埋在臂弯里面的脸通红。
风平浪静的过了大半个月,周末那天下午,刘峰从家里回学校,他在宿舍找到陈越,“你爸的单位是不是有变动?”
陈越在拿卫生纸擦海报,他天天擦,宝贝的很,“什么事也没有。”
刘峰把书包丟自己的床铺上面,抓着栏杆看陈越,“我都听我妈说了。”
陈越还在擦海报,“你妈说什么了?”
刘峰沉默了会儿才开口,没有跟他废话,“你哪天走?”
陈越把卫生纸揉成团丟林垃圾篓里,跳下床离开宿舍。
刘峰追上陈越,“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的,咱俩是哥们,懂么?”
陈越叫他别跟着自己。
刘峰对着陈越的背影喊,“咱俩是一辈子的哥们,一辈子的!”
陈越找了个地儿蹲下来,随便在地上找了几个小石头子,抓一个往上抛,在那个落下前从地上抓起一个,再接住掉下来的那个。
他把地上的石头子全抓住了再撒回去,反复做着这些动作。
哪个班都有大嘴巴,刘峰不是,他很讲义气,不会把陈越的事往外说。
陈越该干嘛干嘛,没人看出他有什么异常。
除了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