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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柏腾一改温柔,冷着的唇角没有软下半分。向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酒醒了,就自己跟过来。”
他没伸手去扶李锦程,旋即转身,大步朝前面停着的车走去。
见柏腾要走,李锦程一急,连忙抓着长椅扶手起身追上去。
双腿太软,没走几步便摔倒在了地上。
掌心硌在石子小路上,竖起的尖锐石尖划破掌心,鲜红的血顺着纹路溢出来。
李锦程顾不上疼,生怕柏腾走远了。另只手按着地面要起来,还没使力气,便被倏然过来的阴影笼罩住了,随后被抱在了怀里。受伤的那只手,手腕被轻轻扼住。
鼻息间满是柏木的清香,混着新鲜的烟草味。微微有些呛,却让李锦程觉得安心,忍不住蹭过他身上的衣料,感受着传来的温度。
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幻想,而是柏腾就在这里。
柏腾将李锦程扶回椅子上,单腿蹲下。从兜里拿出一只米色的手帕,擦拭着掌心的血迹。
他深叹口气,语气愧疚,“小锦程,对不起。”
此时此刻李锦程的酒意彻底散了,可脸还是很红,耳朵更红,但不全是酒精的缘故。
他抿着唇使劲摇摇头,慢慢地说:“不怪柏叔叔,是我自己不小心。”
手帕被折了这折,干净的一面贴着伤口,轻轻地系了个结,算是简单的包扎。
李锦程不加掩饰地盯着柏腾,生怕少看一秒。
这会儿柏腾注意到他“热烈”的视线,竟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抬头看向李锦程,轻敛眉,企图恢复严厉大人的形象。
“为什么这么晚不回家,还喝了酒?”
醉意虽过,但兴奋劲还在,帮着李锦程把最真实的、平时不敢说的想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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